夕古河聽聞一聲,旋即回頭,看見一位身穿白袍,一頭詭異銀發隨意灑落腦後,麵孔英俊無比,年紀大概二十幾歲左右的青年斜倚在竹樓之上。
一線天此刻頗為惱怒,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厚顏無恥,毫無風度和形象,典型的紈絝、奇葩的子弟形象。小舞怎麼會、、、
尤其是夕古河摸一摸自己的菊花時,每每想到這裏一線天英俊的臉龐便忍不住抽搐了搐。
這世界怎麼有這麼奇葩的人~
“你是何人?”夕古河微眯著雙眼對一線天問道。之前這麼久,自己竟然絲毫不能察覺到他的存在,眼前人實力竟是這般高深莫測。
一線天聞言,英俊的麵孔浮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麼?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何人!
想到這裏,一線天妖異湛藍的眼睛精光一閃,突然他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波動,整道身形便隱沒在剛剛佇立的地方。
而又在身形隱沒的一瞬間,一線天便又從夕古河麵前幾米處的虛無空間中穿梭而出。
就這麼坦然的負手站立在夕古河麵前,眼光似海,遼闊而深沉,看得夕古河眼神一凝。
太強了吧!夕古河強行吞一口唾沫,眼神充滿了駭然之色。
穿梭空間,這可是修神階強者方能掌握的天地奇能!難道眼前這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竟然是修神階強者?!怎麼可能!
夕古河帶著思慮的神色,打量著眼前這位奇怪的青年。
看見夕古河的情緒表現,一線天內心輕哼一聲,湛藍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之色。
這般輕浮不穩的心性與品性,如何配得上小舞?實力可以不超群,但心態不可不穩重如山,情緒都不可自控,如何下得了決心去堅持這一生的執著與追求,如何能夠保證一世隻待小舞一人?
一線天負手而立,輕微搖頭,閉目垂簾,語氣淡淡道:“本皇就是一線天。”
聽聞一線天的話語,夕古河心頭依舊猛然一驚。
他就是一線天!!傳說中的大陸第一強者,囚天樓樓主,寒域之皇。
莽莽千裏誰人憐,唯吾寒域一線天。
旋即驚喜一聲說道:“你就是一線天?琴舞的大、、、姐?”
說到最後,夕古河自己也覺得有點奇怪,之前一直聽琴舞說大姐大姐的,搞得夕古河都認為一線天是女的。唉!異獸一族的稱呼真奇怪呀!不過,至少可以確定,琴舞是安全的了。
一線天聞言,緩緩張開雙眼,也不回複夕古河,就這麼淡漠地看著他,眼神充滿了高高在上,就像是一位站立山巔之上的絕世強者,俯瞰眾生中如同螻蟻的一員。
一線天的眼神,看得夕古河很不舒服。
而夕古河亦察覺到一線天眼神中的失望與不屑,心頭也不由一橫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這般審視和評價我?且不說我偶遇琴舞,並將之救醒且恢複其實力,你身為他親哥哥第一次見麵非但沒有一句謝謝,反而審視起我來?真是豈有此理!
嗬嗬~雖你貴為前輩,確實值得我去膜拜和尊敬,但是,一碼歸一碼,你既然這般不屑與我,那我又何須鳥你?!
擺譜?誰不會!
旋即夕古河便不再理會一線天,轉過頭,移步向湖邊,背對著一線天,負手而立,半仰麵孔,眺望天辰,神色深沉而諱莫,一副寂寞無敵的樣子,淡淡道:“小舞,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一線天看夕古河這般模樣,聞言,不由啞言一笑,嘴角勾勒起一抹輕蔑,說道:“嗯~確實說過,你就是那個形同螻蟻,本皇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的人族少年,夕古河。不過,原諒本皇孤陋寡聞,八百年來,我並未聽說過你的大名。還有,小舞這稱謂,是你夠資格叫的嗎?”
說完,一線天湛藍的明眸厲光一閃,似乎從對方的言辭中發現了什麼。
夕古河聽聞,心頭不由湧上一股悲憤。他其實很明白,一線天知道自己要問的是什麼,但是一線天對此隻字不提,反而直指夕古河的軟肋,反將夕古河一軍。
夕古河其實是想把自己能夠治療一線天的傷勢的事提出來,從而提升自己的分量和對話的籌碼,誰知一線天反而直接把夕古河實力弱的軟肋通過暗諷的方式強調,希望夕古河擺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