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舞低喃著這幾句詩賦,不禁淚濕眼眶。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難道他對我第一次印象便是這般?驚鴻之顏,遊龍溫婉。
但明明我並不是這樣的啊?似曾記得他注目我的容顏,呼喚的竟是另一個女孩的名字,我還記得,那個女孩名字叫做可兒,他以為我忘記了,但我還記得,記得很清楚。
溫婉?我明明是溫柔,我的眼神是淒然,但他總誤會,那種心頭上疼痛之意,可以想象那個女孩在他心中便是軟肋,容許不得她受半點傷害。
他,即使麵對我,想到的還是她,那個名叫可兒的女孩。
想到這裏,琴舞不禁潸然淚下,控製不住,真的控製不住。
最後,在無數人還在默默品味這幾句詩賦,沉浸在那如同九天仙女臨世的美妙奇境的時候,琴舞選擇默默退下。
台上的凰然默默品讀這這幾句詩賦,眼神迷離,帶著遐思念想,遨遊神緒,癡癡默念。
無論是凰然還是聶滅生,或者一線天雲下人,十二獸族各位族王,都沉浸在這曼妙的詩句當中。
正如琴舞在他們心中,如同天仙玄女,所以,一開始便固定在這首詩賦是為琴舞所著的局限之中,最後感受著詩句中那份美妙的意境,不禁暗讚:夕古河的文學才識,竟如此了得,當真後生可畏!
當他們再回頭正欲以詩句賦予琴舞形象的時候,發現琴舞早已離去次,不知為何?
台上的凰然眼神由癡癡迷離,到最後的黯然失色,他自知較之不過夕古河,便頹然一聲:“我輸了。”
旋即轉過頭,頹然離場,他自知從今日開始,夕古河已成他的心魔,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隨意出口,便是如此經典詩句,徹底將他內心那份高傲打擊得粉碎,饒是傲氣如他,也不由因此心服口服。
夕古河無論是學識或者膽識,都在他之上,而且夕古河作為新一任風雪經閣閣主,自然與諸位族王甚至一線天同起同坐之人,輩分上麵的差距,已然是許多同齡人仰望的存在,念想於此,聶滅生作為異獸十傑青年才俊前五的存在,也不由因此暗暗佩服,也衍生一抹嫉妒。
為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
我不服!聶滅生內心掙紮的想道,縱使文學才識我不如他,但實力一定勝於他。聶滅生暗暗緊攥著拳頭,咯咯作響。內心的高傲,早已使他蓄滿了無限的戰意,他決定了,第一場勝負已分,夕古河遠勝於凰然,這是公認的事實,但奈何高傲如同夕古河,自願請求,因此第一場算是平手。
沒什麼比這個更折辱人的了。
因此第二場他必須上,而且要贏,為十二獸族掙回顏麵。
“第一場文學才識比拚,按約定,平局。“雲下人宣布道,”接下來馬上開始第二場,實力較量,有請十二獸族青年代表。“
當雲下人宣布後,十二獸族諸位族王臉色皆是不好看,尤其是凰不眠,臉色更是難看幾分,看著自己的後輩子弟輸給的不是才識實力,而是過人的膽氣,臉色不由更紅幾分,一是羞恥,二是被氣的。
看著凰然頹然的走下台,雙眼無神,臉色蒼白,失去了往昔的神采奕奕,凰不眠不禁搖搖頭歎氣。
“對不起!凰王。”凰然徑直走到凰不眠旁,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眼淚簌簌滑落。
“唉!起來吧孩子!”凰不眠見此情景,身上的氣也就散了,歎一口氣,溫柔道。
“哼!真是丟盡十二獸族的臉了。”旁邊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陰陽怪氣,頗讓人感到不舒服。
跪倒在地的凰然聞言,不由臉色一陣騷紅,一陣蒼白,他知道說這句話的人是誰,璧羽鳳族族王羽散。
璧羽鳳族與吞天凰族向來不合,兩者本是同承鳳凰一脈,但血脈發展至今,早已分化開來,矛盾的源頭也可追溯到鳳和凰誰秉正統的糾紛。
隻聞王羽散絲毫不顧忌長者顏麵,直接撕破臉皮針對自己的後輩,凰不眠不由鄙夷一聲:“王羽散,你還要臉嗎?這本是後輩之事,你一個幾百歲的老家夥瞎摻和什麼?敗了就丟臉?那開始為什麼你不讓你的後輩上?臨陣脫逃,馬後放炮,恐怕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你、、、”王羽散不由氣結。
“哼!老不死的。”
王羽散自知理虧,不由拂袖輕哼,轉過臉去。
看著自己的族王為了維護自己不惜和仇敵撕破臉皮,凰然一陣感動,不知哪來的勇氣,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凰王,請相信我,下次麵對他,我一定會把他打敗。”
看著自己的後輩有此勇氣,凰不眠滿意一笑,“很好,我很期待,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