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家家主,事先我們和衣語枝有些誤會,她把我兄長西澤連請來府上作客,本應感謝,但家裏有些要事需要和家兄商議,所以我特此前來接回我兄長。”清沐月是個識大體的人,也是個聰明的人,看到家主出現後,她很有禮貌向他抱拳。
清沐月的這番說辭算是非常之客氣,語氣裏絲毫沒有責備衣家之意。
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不想和衣家傷了和氣,也好給衣家找個台階。
如果衣家不順著台階而下,那隻能是先禮後兵。
衣懷安一臉慈祥的笑意,眼神裏對清沐月頗有讚許,這樣得體的女子實屬難得。
“哈哈哈哈,西澤連今夜玩的非常盡興,他已經喝得大醉,我家小語怕有怠慢,還把他請進了閨房休息。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們也放心的把他交給你們帶回了。”衣懷安一邊爽朗大笑,一邊向前走來。
衣家人也都緊緊跟隨,唯獨一人站在那裏咬牙切齒,這個人自然就是衣語枝。
她心裏非常恨,恨代妖的命為什麼那麼好,恨今夜為什麼不能和瘋子洞房花燭,恨瘋子為什麼不愛她。
“閨房?那瘋子豈不是失身了?!”代妖一臉驚訝,圓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巴著。
代妖的話一出,衣家人頓時不高興,尤其是衣語枝,雙目似乎在噴火,恨不得立刻生吞了代妖不可。
“這位是?”衣懷安眯著眼,看著代妖淡淡的問道。
“這位是我的好友代妖,而我是櫻花落,四陰是我的外婆。”花無心搶先答道。
花無心之所以介紹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是想用櫻花族和四陰震懾一下衣家。
衣懷安嘴角一陣抽抽,神色很是不好看,但他依然是勉強咧嘴一笑:“原來是櫻花族的少主和死神暮子兮,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代妖一聽到這話心裏立刻感到好笑,若不是有四陰在背後撐著,他衣懷安怎麼會把四霸放在眼裏。
“語墨,語鬆你們去把西澤連請出來。”衣蓮看著身邊的兩位侄子吩咐道。
“是。”兩人答應一聲,立刻向另外一棟別墅走去。
“謝謝家主體諒,我清沐月心存感激。”清沐月再次抱拳感謝。
“客氣客氣,你兄長本來就是來我家做客的。”衣懷安笑著擺手,看向清沐月的神色很是和善。
片刻後,衣語默兩兄弟抬著一個被褥出來,被褥兩端分別露著雙腳和頭顱。
被褥裏的人代妖等人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瘋子西澤連。
看著瘋子如此被抬了出來,衣懷安和衣蓮都是一臉陰霾,心裏在暗暗罵著那兩個沒用的子嗣。
這樣被抬了出來,不免引起清沐月等人的懷疑,更像是衣家在向四陰示威。
任誰都會以為衣家不把四陰放在眼裏,這般再明顯不過,似乎在告訴四陰,就算有她們做後台,他衣家照樣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語墨,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什麼不叫醒西澤連穿好衣服,這般像什麼樣子。”衣懷安怒目瞪著兩個兒子喝道。
“爸,對不起,我們叫了,可是西澤連他喝的大醉,怎麼叫也叫不醒啊,所以我們隻好這般把他請出來了。”衣語默一臉歉意的說道。
“他的衣服有沒有帶上?”衣懷安問道。
“帶上了,就在被褥裏。”衣語默答道。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衣懷安對著他們冷哼一聲,其實這些都是做給清沐月等人看的。
隨即,衣懷安陪著笑臉回頭看向清沐月,雙拳微微抱起,道:“不好意思啊,令兄長喝的大醉,我們隻好如此把他交給你了。”
清沐月沒有說話,臉上陰晴不定,心裏的怒火在呼呼燃燒,但表麵上依然保持著鎮定。
當瘋子被抬出來的那一瞬間,花無心捂嘴偷笑,代妖也是一陣驚愕,心裏在喊,這下瘋子完蛋了,生米真的被煮成熟飯了。
聽到衣懷安那般借口之後,代妖心裏更加確定瘋子已經失身了,她在想,等瘋子醒來後,會是怎樣的姿態。
光想想,代妖都覺得可怕,身心微微顫抖了一下,而後目視那站在大門口的衣語枝。
衣語枝的目光一直留在被褥上麵,臉上盡是依依不舍之色。
“隻怕瘋子不是喝醉了吧,看這樣子,應該是被下了藥才對,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失身了呢?嗚嗚嗚,可憐的瘋子。”花無心故作姿態,捏著衣袖遮住臉孔,假哭起來。
衣懷安頓時陰霾無比,臉色變幻不定,他一向是自大的人,什麼時候在一個小輩麵前低三下氣過。
雖然花無心說的不假,但他的話中帶刺,讓衣懷安很是不爽。
衣蓮看出了衣懷安心中的不爽,立刻上前拉住了衣懷安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櫻花落,還請你不要話中帶刺,西澤連是否有失身,你們帶回去一看便知。至於是下了藥還是喝醉了你們帶回去也會見分曉,人我是交給你們了,要不要那就是你們的事情。”衣蓮向前走了一步,嚴肅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