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 連二虎領著一幫人氣喘籲籲的追上來,見黃軒受傷倒地,隨即張牙舞爪的指揮一幫小弟上前。
“等等!”西北二刀伸手攔住他們,解東沉聲說道:“張總有令,這人要抓活的,你們不可亂來!”
“媽逼的,打傷我們那麼多兄弟,便宜他了!”連二虎聞言一臉不忿,手一揮,喝道:“來人呀,把他帶回去!”
當即有兩個混混應聲上前,彎腰去架黃軒的胳膊。
黃軒此時體內充斥著五行真火最為本源的精純力量,體質特殊異於常人,區區兩刀怎麼可能讓他失去戰鬥力。
他伏在地上,一直在暗暗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待兩個混混走近,他大喊一聲草你媽逼,突然暴起,抓住兩人腦後頭發,用力一磕,隻聽哐鐺一聲,兩個混混當即頭破血流暈死在地。
“不知死活的東西!”解東性如烈火,見黃軒暴起傷人,不由大怒,身形縱起,右肩微晃,寒光四射的鬼頭刀,摟頭向黃軒砍去。
“嗖!!!”
正在這時,隻聽一聲刺耳的破風聲響,一道白光自樹林中飛出,鐺的一聲架上了解東的鬼頭刀。
這道白光熾白如日,發出極為耀眼的光芒,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直視。
白光架上鬼頭刀,隻聽嗤的一聲響,如撕裂厚紙,精鋼打造的刀身從中間斷為兩截。
白光更不停留,光華驟然一散,分成六縷細小白線,六縷白線如遊蛇般在人群中穿梭,一時間隻聽嗤嗤嗤響聲不絕,肖飛陽的鬼頭刀,連二虎等人的刀槍棍棒,各種武器瞬息間斷了一地。
“什麼情況,我刀怎麼斷了!”
“我的也斷了,怎麼回事!”
“是不是有鬼?”
混混們眼見幾道白線穿過,自己的武器莫名奇妙就斷了,一時間驚呼連連懷疑有鬼。
“禦劍化光,分光為線!”
解東和肖飛陽見多識廣,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
六縷白線斬斷敵人兵器後,迅速融為一道,飛至半空,光華吞吐,沉沉浮浮。
黃軒眯著眼定睛看去,這才看清,那團白光中竟然裹著一把劍!
“不知何方高人在此,在下西北八刀解東,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解東跟肖飛陽對視一眼,自知不是飛劍主人的對手,隨即雙手抱拳,放低姿態,衝著密林方向朗聲說道。
林中靜謐良久,隻聽一聲清叱傳出:“滾!”
解東臉色一變,便想發火,肖飛陽連忙一拉他袖子,低聲說道:“二哥,你可別犯渾,對方能禦劍化光,分光為線,起碼也是禦氣初期的修為,你我二人未曾練氣,如何能是他的對手,不如暫且低頭,回去讓大哥稟報古大師,再由古大師定奪!”
解東氣急,無奈與對方實力相差太對,思來想去,隻能聽從肖飛陽的建議,忍氣吞聲的說道:“林中高人,青山不改,綠水長留,斷刀之辱,咱們日後再算!”
林中無人說話,隻傳出一串不屑的冷笑聲。
“走!”
肖飛陽生怕林中人出來,一拉解東,二人如飛般離去,連二虎等人早就嚇得戰戰兢兢,此時跟在二人身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黃軒站起身來,望著樹林方向,心想自己要不要走進去。
正在他猶豫的當口,自林中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
男的約有五六十歲年紀,雖然年老,但並不顯老態,腰板筆直,滿臉紅光,皺紋很少,他身穿一件白色的練功服,雙眼炯炯有神,負手而走。
女的約有二十七八年紀,眉目如畫,姿容婉約,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古典美,就仿若是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一般。
黃軒看清二人模樣,一口老血差點吐將出來,這二人正是被他自以為是的怒斥為開氣功班的秦明秦若雲父女。
秦明笑吟吟的負手而立,秦若雲則冷冷的看了黃軒一眼,右手結劍指一招,那道白光便嗖的一聲飛入了她體內。
當此情景,黃軒哪還能不明白自己當真遇上了高人,想起自己當初糊弄秦明,怒斥秦若雲,他的腸子都快悔青了,一張臉漲得通紅,既懊悔,又羞愧。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黃軒愚鈍,有眼不識泰山,先前行為失禮,言語無狀,還請前輩不計前嫌,將晚輩收錄門牆!”黃軒懊悔羞愧過後,忽然福靈心至,雙膝一彎,納頭便拜,他每拜一下便喊一聲將晚輩收錄門牆,一連拜了十幾下,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起來起來,你先起來!”秦明連忙出言製止,無奈黃軒恍若未聞,一個勁兒的隻管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