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半個時辰左右,四象陣內星光氤氳,幾欲溢出,黃軒見星光之力已夠,遂祭出火靈珠,火靈珠在一團火焰的包裹下飛入陣內,它一入陣,隻聽轟的一聲,躥起一大蓬火焰,火靈珠將星光點燃,三丈見方的光幕內火焰騰騰燃燒。
不過這火焰並不暴烈,呈若有若無的淡清色,陰煞劍的碎片在清色火焰的煆燒下逐漸融化成水,黃軒隨即用意念控製火靈珠,火靈珠運轉清色火焰,將陰煞劍融成的鐵水逐一塑造為七杆陣旗的模樣,這七杆陣旗每一根都隻有筷子大小,周身烏黑發亮,形如圓柱。
待七杆陣旗塑造完成,黃軒召出火焰霓裳,進入陣中,趁陣旗尚未冷卻變硬,以指力在旗杆上逐一刻畫陣紋,這個過程很是繁瑣,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刻錯了,黃軒心無旁騖,專心刻畫,直忙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黃軒才刻畫完畢。
他馬不停蹄,連早飯也顧不得吃,找了家裁縫鋪,給七杆陣旗做了七麵杏黃色的旗幟,然後在旗麵上用金絲繡上繁複的符紋,直至此刻,這七杆陣旗才算是大功告成。
親手煉製出一件法寶,黃軒高興的合不攏嘴,興高采烈的回到療養院,秦若雲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秀眉一蹙,像個小媳婦似的嗔怪道:“多大人了,也不知道成熟穩重點兒,走路不看道,大早上的也不怕摔著!”
黃軒看她輕嗔薄怒的樣子,心神不由得一蕩,舉了舉手中的陣旗,獻寶似的道:“師姐你看,我煉的法寶!”
“嗯?”秦若雲大感驚奇,接過一看,隻見旗杆上刻滿了彎彎曲曲的紋路,觸手微微的發燙,她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法寶,你怎麼煉出來的?”
黃軒得意的道:“師姐,此寶乃是我用陰煞劍的碎片在四象聚靈陣中煉製而成,七杆陣旗一旦祭出,可與南方七宿遙相呼應,借助星光之力布成南明離火陣,不管神仙妖怪,隻要入我陣中來,不出一時三刻,便要他灰飛煙滅!”
秦若雲羊脂玉般的手指點了他額頭一下,嗔笑著道:“你呀,牛皮吹的挺響,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黃軒被她一點,骨頭都快酥了,紅著臉道:“誰吹牛皮了,不信咱們出去試試!”
秦若雲自然應允,兩人來到外麵,黃軒瞄準一棵海碗口粗細的楊樹,深吸一口氣,手一揚,將七杆陣旗祭出,隻聽鏘鏘聲響,七道烏光各依方位插入泥土,那陣旗原本隻有筷子大小,此時迎風便長,直長到一人多高。
旗杆上陣紋烏光一閃,與天空中極遙遠處的南方七宿發生感應,陣旗下,朱雀七宿虛影浮現,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七大靈獸或蹲或伏或昂首挺立。
黃軒祭出火靈珠將其打入陣中,他此舉有兩個目的,一是借此催動法陣,二是有火靈珠的加持,陣法更增威勢。
南明離火陣一經運轉,七杆陣旗各放出一道光幕,組成一座五丈見方的幕屋,海碗口粗細的楊樹被困在中央,七大靈獸嘴巴一張,不斷噴出火焰,光幕內頓時烈焰滔天,也就十幾秒的功夫,那株楊樹便被燒成了灰燼。
黃軒演示完畢,將七杆陣旗與火靈珠收回,突然發現不對,隻見火靈珠上包裹著一層星光,星光上遍布針狀物的倒刺,就跟海膽似的,拿在手中,隱隱有種紮手的感覺。
“師姐你看,我的珠子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黃軒把火靈珠遞給秦若雲,奇怪的問道。
秦若雲仔細參詳了一番,說道:“這層光華倒像是星光之力,你且祭出去打一下試試!”
“嗯!”
這會兒功夫,黃軒也已經想明白了,火靈珠變成這副模樣,八成是因為昨天晚上以此珠引燃星光煉製陣旗的過程中,星光捎帶著連火靈珠也給淬煉了。
他想明白以後,正好秦若雲讓他祭出去打一下試試,黃軒從善如流,雙目四下一巡,又瞄準一棵海碗口粗細的大樹,將火靈珠祭出打將過去,火靈珠祭出以後,珠上星光登時擴展到如拳頭大小,上麵根根倒刺光滑閃耀,海膽也似的火靈珠砰的一聲打到楊樹上,隻聽喀嚓一聲響,登時把楊樹攔腰打斷。
眼見火靈珠有如此威勢,黃軒登時高興的手舞足蹈,這火靈珠在他練氣的時候有事半功倍之效,施展道術時也能加持威力,可所起到的隻是輔助作用,沒想到煉製陣旗時竟然將火靈珠也祭煉成了可祭出打人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