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雲怔怔的看著他,卻不說話,黃軒奇怪的道:“師姐,你怎麼了?”
“我知道你在怪我是不是,怪我我沒有跟你……”秦若雲眼裏淚光閃動,傷心的道:“你難道不明白女兒家的心思麼?”
黃軒一愣,隨即負氣的道:“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從北化市到東南亞,這一路來,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不清楚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你……”
黃軒連說兩句為什麼你,卻始終說不出為什麼你選擇陳文禦而不選擇我。
“我告訴你為什麼!”秦若雲終於哭出了聲,啜泣著道:“父親臨終遺命,讓我來東南亞與文禦哥哥完婚,我雖然一身修為,但畢竟是個女兒家,這種話你讓我怎麼說的出口?”
“啊?”黃軒為之氣結,愣在了那裏,他以為秦若雲明白了他的心思,可沒想到的是她仍然不明白,黃軒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師姐,你真以為師弟是這麼小心眼的人?
卻聽秦若雲繼續說道:“我是沒有跟你說實話,那又怎麼了,你至於這麼冷嘲熱諷麼,我從小就叫他文禦哥哥,我喜歡叫他文禦哥哥,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麼?”
黃軒歎了口氣,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這天兒沒法聊了,他無奈的苦笑道:“師姐,這沒什麼不可以,師弟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跟你開開玩笑,既然你不喜歡,以後我就再也不說了,真是對不起,幾句玩笑話惹的你傷心哭泣,師弟罪該萬死,你別哭了好不好?”
“真的?”秦若雲將信將疑的看著他,黃軒重重的點頭,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秦若雲點點頭,轉身要走,卻又站住了腳步,一臉甜蜜的笑著道:“師弟,差點忘了告訴你,明天是我跟文禦哥哥的訂婚儀式,你是娘家人,一定要來參加喲!”
她一說完,轉身就走,黃軒啊了一聲,看見她逐漸遠處的纖細身形,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滋味!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住處,坐在椅子上發起了呆,心裏不斷想象明天的情景,秦若雲和陳文禦手挽著手異常甜蜜的接受大家的祝福,而自己隻能在旁邊看著,到了晚上夜深人靜,兩人相擁著倒在床上,然後……
想到這裏,黃軒的心陡然刺痛起來,他不敢麵對明天,決定要走,從錦繡山河囊中找出紙和筆,想給秦若雲寫一封信。他心裏有千言萬語,可提起了筆,卻又不知道該寫些什麼,良久良久,黃軒長歎口氣,在紙上寫道,師姐,我走了,錦繡山河囊留給你,就當是訂婚禮物了,喔,對了,差點忘了祝你訂婚愉快……
黃軒寫完,把錦繡山河囊壓在信上,想了想,又提起筆在信上寫明錦繡山河囊的用法,然後再沒有猶豫停留,指訣一掐,身子化作一團火焰,轉眼間出現在了百裏之外。
偌大的陳府建在一片青山綠水間,黃軒出現的地方仍然是山區,他沒有禦氣飛行,更沒有禦使火遁,傷心之下,隻想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走的越遠越好。在這樣的想法驅使下,他看了眼連綿起伏的山區,靠著兩條腿專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天都亮了,他還是沒有停下來,正走之間,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悉嗦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再向他極速爬來。
黃軒心中一震,猛地轉過身子,隻見三條兒臂粗細的青藤,好似蟒蛇一般,瘋狂的向他卷來。黃軒當即禦氣而起,將青藤躲過,三根青藤一卷而空,卻不罷休,騰起根莖,仿若長槍般,此起彼落的向他攢刺。
黃軒陡然遇襲,不及應變,初時手忙腳亂,躲過幾記攢刺後,他抽了個空隙,唰的一聲,把嗜血刀拔出,正好一根青藤中宮直進,疾刺他麵門。黃軒嗜血刀一揮,嚓的一聲將青藤斬斷,同一時間,左邊青藤也已襲來,此時黃軒左手也已將赤血刀拔出,從上往下一撩,那根青藤登時也斷了。在兩根青藤攢刺之際,剩餘那根卻從外圍圈成一個個圓圈,猛然收縮,將黃軒圈在了其中。
黃軒急忙雙臂一掙,想把青藤震斷,可他傷還沒好利索,真氣運轉不靈,一震之下,青藤一鬆卻又立時纏緊了。
“改天換地三大革命勢!”黃軒大喝一聲,周身迸射出黃青紅三層氣息,足以改朝換代、壓倒一切的氣勢衝擊開來,黃軒微微一運真氣,纏住他的青藤經不住這般壓力,一瞬之間被震成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