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皺起了眉頭,無奈道:“你幫我報點數,我選擇要試試能不能學會聽骰。”
“聽骰?什麼東西?”蘇青迷糊問道。
“要你報就報,哪那麼多廢話,快點。”
陳斌閉上了雙眼,然後蘇青開始報每一把的骰子數來……
根據陳斌了解的骰子玩法的千術,其中最基礎的一點就是聽骰子,沒有強大的耳力是學不會這點的。
不過陳斌非凡人,他是練武的,這耳力訓練過,聽聲辯位對他不難,難就在難在這骰子是在骰蠱中的,得先適應一下,所以陳斌才叫嶽父蘇青幫他報點數。
陳斌這是在強迫自己現學現賣。
可這點數哪裏那麼容易聽出來,陳斌聽的頭都大了,雖然他知道這骰子每次的撞擊聲音不同,可沒有經過訓練的他根本就聽不出什麼不同來,連續兩次和蘇青報的數目都不同,陳斌急的額頭直冒汗。
“冷靜,這時候我必須冷靜。”
陳斌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精神力格外的集中起來,功聚雙耳,聽力瞬時放大了許多。
骰子滾動碰撞的聲音,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每一麵的碰撞聲音都有所不同,他仗著記憶力,迅速記下來。
“一二三,六點。”
蘇青報數,陳斌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終於是摸到了點訣竅,再嚐試兩次,依舊叫陳斌聽對了點數。
陳斌知道時候到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這一把,陳斌選擇了押注,就一百塊,壓的小,頓時引來不少人的譏笑。
“小鬼頭,沒錢就別學人家賭,別到時候哭輸了。”
“就是啊,沒錢還來賭,讓開。”
“……”
陳斌沒理會這些人,對荷官道:“麻煩開盅。”
荷官打開來,一二三,是小,陳斌的錢立馬翻倍了。
再來,陳斌這次還是壓小,又贏了,再壓,還是小,一連壓了七把小,把把都中,陳斌的錢很快便翻到了萬塊,這已經不是運氣了,所有參賭的人都知道陳斌這是來了財神爺,跟在後麵壓錢。
蘇青激動的老拳緊握,紅了眼,催促陳斌快點再押。
荷官額頭的冷汗直冒,他每一次搖骰子,都要賠錢給陳斌,現在手都軟了,深怕陳斌再壓中了。
到了第十二把,陳斌冷笑道:“我壓豹子。”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跟著壓,荷官不敢開了,豹子要開出來,他們就得賠十八倍的錢,這麼多人的錢要是一起賠了,那他的飯碗肯定要沒了。
“這位大哥,你能不能放過我,我還要養家糊口呢。”荷官輕聲衝陳斌告饒。
麵對荷官的苦苦哀求,陳斌無動於衷道:“我放過你,你放過那些被你害的傾家蕩產的人嗎?”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賭徒就跟著起哄:“對啊,我們被你們坑了那麼多錢,是時候拿出來了。”
荷官直擦臉上的冷汗,他是真的不敢去開盅,陳斌明顯就是個高手,他有八成的肯定,這裏麵的是豹子。
“怎麼不開啊,需不需要我幫你一把?”陳斌蔑笑盯著他。
荷官一陣為難,最後告歉道:“對不起,這一桌我們要封桌,稍時會來開盤。”
桌子被封,所有人的錢都不能動,骰盅也不開,陳斌和所有人都冷冷的看著荷官叫來了幫手。
這是個四十歲出頭的漢子,皮膚黝黑,光頭,荷官恭敬的稱呼他季老師,看來坐鎮這個賭場的便是他了。
季東海上去,冷冷的掃了陳斌一眼,特意留意了他的手和耳朵,瞧著一陣皺眉,納悶的開口道:“這位朋友,不知是打哪來啊?”
“打貧民窟來的,兄弟今兒運氣不錯,來撈倆個錢,請開盅吧。”陳斌皮笑肉不笑道。
季東海一頓,伸手在賭桌上一拍,道:“好,開就開。”伸手就要去開盅,但是陳斌卻突然伸手攔住。
“你什麼意思?”
“你拍桌子震破了點數,當我不知道啊,現在我要改投大。”陳斌便要把籌碼全部推走。
季東海眉頭一凝,伸手便阻攔,怒道:“沒這個規矩,買定離手,怎麼能容許你更改,放回去。”
陳斌冷哼一聲,一掌震開了他的手,把錢推到了大上麵,寒聲道:“你壞了我的財,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別逼我動手。”
“你還敢耍橫,找死。”季東海發怒,很快衝出五六個人來,個個凶神惡煞,手持短棍,威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