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秦斌是真的不想參加那個什麼舞會,畢竟現在他不缺錢花,也沒有想要攀交上層人物的念頭。再者說了,他不過是從農村來的一個小人物,對於禮節什麼的並不是太懂,如果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鬧出笑話。
但是,眼下白祖武已經斷絕了他拒絕的機會,秦斌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辭了,不然就顯得太擺架子了不是。
掛了白祖武的電話,秦斌就在崗亭中慢慢等候起來,而這般等候僅僅隻是持續了五六分鍾,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西褲的年輕人就來到了崗亭跟前。
“請問,哪個是秦斌?”他站在崗亭外向裏掃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納悶。就在剛才,他的上司王久元接到了白祖武的電話,對方聲稱要為一個叫秦斌的小家夥請一天假,而王久元與白祖武關係很好,對於這件事情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但是,讓這個青年想不通的是,這個秦斌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請得動陽城市的扛把子親自為他請假。
“我就是!請問您有什麼事情?”秦斌抬起頭,不禁有些疑惑。
“哦!你好,我是是師範學院保安部部長王久元的助理,現在你可以離開這裏了,什麼時候把事情辦完了,你就什麼時候來上班。”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他雖然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保安能夠請得動保安部的部長親自為他請假,但也明白這種事情不是他能問的,不但如此,在這個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家夥麵前,他還必須表現得足夠友好和謙虛。
“哦,那謝謝你了!”聞言,秦斌也沒有猶豫,衝年輕人打了個招呼,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出租屋。換上一身八成新的休閑裝之後,秦斌並沒有等候太長的時間,就迎來了白祖武派來的轎車。
開車的是秦斌曾經見過兩麵的老曹,一次是在高架橋下,一次在火車站附近的廣場上。二人一路上聊著,很快就到了百花酒店。老曹將車子挺好,然後領著秦斌直接上了六樓的歌舞廳。
“小兄弟,我就不進去了!”在歌舞廳門口,老曹那滿是胡茬子的臉笑了笑,然後壓低聲音接著道:“這次對你來說可是一個好機會,千萬要把握住啊!”
說罷,還神秘地衝秦斌眨了眨眼睛。
“謝謝曹大叔,我知道了!”秦斌笑著點了點頭,卻並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之所以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巴結誰,隻不過不想讓白祖武覺得難看。等到舞會結束之後,他的生活又將恢複平靜,平靜地上班,平靜地修煉。
也許有一天,秦斌的修為強大到了某個層次,他會與某些大人物有一些交集,但不管怎樣,秦斌在內心深處,都不願意與這些人打交道的。他和俗世間那些熱衷於名利的眾生,終究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當秦斌推開歌舞廳大門的時候,一個打扮得體、臉上帶著職業性微笑的服務生頓時擋住了秦斌的路。他說話雖然很客氣,但卻給人一種拒之門外的感覺。甚至在他看見秦斌身上那廉價的休閑服之後,臉上還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能夠有資格進入今天這個歌舞廳的人,哪個不是身穿價值數千甚至上萬的高檔服裝?這個家夥穿的這麼差勁,顯然不可能是來參加舞會的人。既然這樣,那他就沒有理由客氣了。
“我來找白祖武大哥!”對於服務生的態度,秦斌也不生氣,像這種勢利眼的人他見多了,也犯不著為這種人製氣。
聽到白祖武這三個字,服務生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他就是陽城市土生土長的居民,對於白祖武這個名字並不陌生,而眼前這個家夥居然開口說出了白祖武的名字,該不會是白祖武的什麼人吧?
不過,服務生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覺得秦斌就算是與白祖武有關係,最多也隻能是白祖武手底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而已。不然的話,這小子年紀那麼小,而且穿的那麼差,還能是白祖武的什麼人?
既然這家夥是小角色,那麼自己就沒有理由放他進去了,畢竟舞廳中那些有錢有權的大人物可是很講究身份的,如果萬一因為這個家夥,引起了那些大人物的不滿,他這個服務生也就可以直接卷鋪蓋走人了。
想到這裏,服務生頓時板起臉,沉聲道:“你有什麼事情給我說就行,等一下我會幫你轉告白先生的!”
秦斌笑了笑,道:“麻煩你轉告白祖武大哥,就說一個叫秦斌的正在歌舞廳的門口等他!”
聽到這句話,服務生新路頓時不爽了,媽的,你以為你誰啊?說話居然敢這麼牛逼?你小子就得瑟吧,等一會兒,看白先生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