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紀援朝的警車離去,秦斌驟然想到宋青山還在房間裏,雖然睡著了,但是那一身的傷還是需要治療的,讓張九龍打電話叫來一輛出租車,秦斌背起宋青山上了出租車,一路狂飆向朝陽區的一家大型醫院。
來到醫院,掛上號,四人焦急的等著,醫院中人山人海,有看病的,也有陪護的人員,秀美的小護士來回穿梭著,各種醫生臉色刻板的穿行其間。
等了很久,始終沒有輪到宋青山,甚至排號在後麵的人都優先安排治療了可是始終輪不到他們。
“秦斌,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排在我們後麵的人都進去治療了,我們為什麼還沒輪到?”
看著後麵的人一個個進去治療,宋雅潔忍不住問了秦斌一句。
“小姑娘,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這裏吧?這你就不懂了,這裏的醫生都傲得很,隻排號,不給醫生塞紅包的精華,你們就等著吧,等到麼人了也許就能輪到你們了。”
坐在一旁的一個大媽接口說道,她在這個醫院已經很長時間了,對這裏的潛規則再熟悉不過了,看三人的打扮就知道是農村出來的,不懂城裏醫生的規矩。
“原來是這樣,沒關係,這個錢我來出。”
張九龍為了在秦斌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馬上站起來,攔住一個小護士問清了主治醫師的房間,直接走進去,片刻間就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眼睛的中年一聲帶著幾個特護士走了出來,徑直向秦斌這邊走過來。
“哪位患者叫宋青山?趕緊進去治療。”
中年醫生的眼睛在秦斌三人的臉上掠過了一下,頓時眼睛一亮,將目光停留在宋雅潔的身上。
十九歲的鬆雅潔絕對稱得上是一個美女,青春靚麗,身材凸凹有致,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身材非常惹火,加上清純的臉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中年醫生心跳加速,垮下不自覺的有點抬頭的趨勢,幸虧有白大褂遮醜,不然就糗大了。
“大夫,我們在這兒。”
宋雅潔著急父親的傷勢,倒是沒注意中年醫生的神情變化。和秦斌兩人一左一右的架起昏迷中的宋青山,放在小護士抬來的擔架上麵。
在人群中分開一條通道,直接向門診走去,經過一係列的檢查之後,確認為大麵積外傷,毆打所致,但是因為有沒有骨折或者骨裂的內在毛病就不知道了。
在金錢的刺激下,中年醫生仿佛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樣,直接給放射科打電話,將其與的病人往後延遲,先給宋青山做了一個全身的CD。
片子出來之後,中年醫生這才鬆了口氣,並沒有骨折現象,但這樣的傷勢也得先住院觀察兩天。
等一切都忙完了之後,宋青山被掛上吊瓶,安排在一間舒適的擔任病床之後,三人才算喘口氣,
“師傅,你們先坐著,我去買點東西。”
張九龍非常機靈,看到宋雅潔滿頭大汗的樣子,馬上識相的出去買了幾瓶綠茶回來。
在路過住院部的時候,張九龍無意中往一間病房中瞅了一眼,發現光頭的癩子和自己的幾名手下竟然也在這個醫院中正接受治療呢,癩子的手臂上已經打了石膏,半躺在病床上咬牙切齒。
這真叫冤家路窄,答應的錢沒有送到不說,居然還敢通知警方,如果不是秦斌身手好的話,恐怕現在自己和師傅都在派出所呆著了。
想到這兒,張九龍不動聲色的快步閃過去,徑直來到宋青山的病房,兩家的病房相距並不遠。
“師傅,喝水。”
張九龍掏出一瓶綠茶拋給秦斌,然後笑嘻嘻的又拿出一瓶來遞到宋雅潔的麵前:“師娘,請喝水。”
噗
秦斌剛喝了一口,一下子全噴出來,這個張九龍真的太能搞了,宋雅潔不發飆才叫怪了。
“我喝你個大頭鬼,你叫誰師娘呢?”
果然,張九龍的話剛一出口,宋雅潔便臉色驟變,擰開蓋子就向張九龍噴去。張九龍可沒有秦斌的身手,一個躲閃不及,身上頓時被噴上了好大一片,一股綠茶的清香撲麵而來。
“唉,好人難當啊!我這不是有心撮合你們倆嗎?我師傅可是世外高人,跟了他絕對不吃虧。”張九龍哭喪著臉,看看宋雅潔,又看看秦斌,一個勁的搖頭。
“活該,誰讓你亂說話的。”秦斌強忍著笑意,慢慢的喝了幾口綠茶。忙了一個多小時,加上在外麵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了,此時太陽已經偏西,也真的有點渴了。
宋雅潔知道張九龍也隻是開玩笑,自己也不能太過了,再說了,給父親看病的錢全是他出的,對自己而言,張九龍無疑也算是一個恩人。
將剩下的半瓶綠茶喝掉,宋雅潔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心中感慨萬千。有哀其不幸,也有怒其不爭。
“師傅,剛才我回來的時候你猜我看到誰了?”張九龍將手中的空瓶子扔進垃圾桶裏,決定對秦斌說一下自己的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