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路盡頭的廢棄水廠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建的,看樣式也有一定的年頭了,圍牆到處坍塌,院子裏長滿了雜草,除了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和野兔之外,幾乎人跡罕至。
然而今天,在水廠的空曠車間中,齊元恒罵娘的心都有了,實在沒想到秦斌竟然借兩人之手成功進階了,戰力飆升後的秦斌仿佛是一座高山,一口深井,讓齊元恒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此消彼長之下,再想戰勝秦斌無疑是癡人說夢,想起在徐創業麵前誇下的海口,齊元恒鬱悶的想自殺。自己和杜賀真兩人也算是身經百戰,大小惡戰經曆了不下數百次,曾經無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也沒有蹭破點皮,沒想到一時疏忽竟然在秦斌這個陰溝裏翻船了。
接下來的戰鬥沒有絲毫的懸念,成功進階到練氣六層的秦斌戰力飆升,現在別說杜賀真已經被自己重創了,就算兩人剛剛吃飽喝足,精氣神十足也不是秦斌的對手,何況杜賀真已經昏迷在地上,中了秦斌的見龍在田掌力,不消幾個時辰變黑內髒盡碎,連丹田也被擊碎了,就算大羅真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砰
秦斌身影如電,一掌擊中齊元恒的後心,後者發出一聲慘叫,將附近的野狗都嚇跑了。隻覺得一股怪異的力量盤踞在自己的心髒部位,齊元恒不是古武者,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強橫的身體和敏捷的身手,對已真氣這種東西連一知半解也沒有。
“殺人者,人恒殺之。”留下這句話,秦斌飄然遠去。
看著秦斌瀟灑的走出了水廠的車間大門,齊元恒長歎了一口氣,在他眼中,秦斌的身影漸漸的高大起來,已經無法被超越了。
長歎了一口氣,齊元恒顫抖著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絲,給徐創業打了一個電話:“老板,對不起,我們失敗了,秦斌非人力能夠戰勝,收手吧……”
陽城市西部,徐家的那座豪華的別墅中,徐創業呆呆的站在窗前,聽著手機中傳來的忙音,手不自覺的一鬆,價值一萬多元的土豪金無聲的滑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從齊元恒的話中,徐創業聽到了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這兩人跟著自己已經有些年頭了,對兩人的身手徐創業深信不疑,別說隻是一個年輕人,就算是來上十個八個的武警兵兩人也能輕鬆解決,可是齊元恒居然說出了那樣的話,勸自己收手。
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已經出手了,還能再次收手嗎?不管秦斌有多大的能耐,既然打了他徐創業的兒子,在沒有報仇之前絕對不能收手,不然自己還怎麼在朋友圈裏混?自己的那些朋友們可都是睚眥必報的人,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自己連句話也沒有的話還不讓人笑死?
徐創業的臉漸漸扭曲起來,雙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頭,攥得骨節發青,一陣骨節爆響的聲音傳來。
突然,徐創業又笑了起來,齊元恒和杜賀真兩人隻不過是自己拍在明麵上的打手,他還有隱藏的很深的高手,相信隻要將他派出去,就算有十個秦斌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裏,徐創業彎腰將自己的土豪金撿起來,快速的鍵入一串號碼:“喂,是禿鷲嗎,我是創業。”
“我是禿鷲,原來是徐老板,無事不登我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仿佛剛睡醒一樣。
可是徐創業知道,這個懶洋洋的聲音背後究竟有著怎樣恐怖的實力,這個年輕人號稱食腐禿鷲,隻要被他盯上的人,無一例外的橫死。這樣的人隻能請,不能得罪,否則別看自己和他關係不錯,他要是發起飆來那是真正的六親不認,據說他老子就是因為嘮叨了他幾句,就被他生生大卸八塊,放在高壓鍋中給煮了,這是一個隻認錢不認人,絲毫沒有人性的家夥。
“我出五千萬請你幫我解決一個人。”徐創業豁出去了,五千萬雖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對於他這個煤炭業的龍頭來說還是小意思,麵子比什麼都重要。
“嗬嗬,是什麼人居然讓你這個鐵公雞舍得出這麼多錢?說說這個人的資料吧。你這個生意我接下了。”
在陽城市的一座最高建築的頂樓上,一個年輕人半躺在床上,桌子上的電腦裏還放著島國的愛情動作片,這些片子從來沒有在網絡上出現過,因為片中的主角赫然就是躺在床上的年輕人。
此刻,他正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抓著自己的兄弟飛快的擼動著。一雙狹長的眼睛仿佛毒蛇一般射出兩道精光。
聽完徐創業的話,年輕人掛斷電話,關閉了電腦中的畫麵,快速切換到搜索界麵上,鍵入了秦斌這兩個人,瀏覽了一下,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資料。
靠了一聲之後,年輕人建立了一個文檔,將徐創業的話輸入到文檔中,慢慢的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