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月光中,禿鷲的雙手指甲以看得見的速度慢慢的生長著,漆黑如墨的指甲直接生長了將近三寸,如夜梟一般怪笑一聲,禿鷲雙手揮動,帶著濃烈的腐屍味道向秦斌撲來。
秦斌大驚失色,此時的禿鷲仿佛變成了築基期的高手,龐大的威壓鋪天蓋地一般向秦斌壓來。
絕對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秦斌一咬牙,將所剩不多的真氣完全調集起來,強忍著虛脫的感覺,以同歸於盡的手法,狠狠向禿鷲的腦袋上打去。
禿鷲雖然實力大增,但是腦袋卻變得有些不好使了,這也是必然的事情,凡是都有利有弊,想要更強大的實力就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雖然明知道秦斌的這一拳能夠要了自己的命,但是禿鷲非但沒有躲開,反而更加興奮了,嗷嗷叫的向前衝了過來,直接向秦斌的心髒掏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聲嬌叱傳來,緊跟著,一道金光閃閃的符咒從天而降,一下子落在了禿鷲的腦袋上,發出一陣陣的惡臭。
禿鷲仿佛被五雷轟頂一樣,渾身一震,眼神中的狠厲和嗜血不見了,剩下的隻有茫然和虛弱。秦斌的拳頭狠狠的轟擊在禿鷲的肩膀上,一聲骨骼粉碎的聲音傳來,禿鷲慘叫一聲,向後方拋跌出去將近五米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而秦斌此刻也將所有的真氣用盡了,渾身一陣陣的顫抖,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來,禿鷲這個人實在太強大了,從來沒有人能夠給秦斌如此的重創。
艱難的回頭一看,秦斌差點嚇得直接坐地上,因為這個擲出符咒將魔鬼附體般的禿鷲製服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昨天晚上在小胡同裏被自己占盡便宜的那個美女冷輕蟬,心中暗暗叫糟,這才叫冤家路窄呢。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秦斌急忙從懷裏掏出一枚隱身符來,身子閃了閃,消失在冷輕蟬的麵前。冷輕蟬一愣,沒想到秦斌居然還有如此手段,她當然不知道那是隱身符,還以為秦斌有什麼特別的能力,急忙趕過來查看了一下。
秦斌就站在距離自己剛才呆的地方不遠的一顆大樹後麵,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知道,隱身符是邱玉蝶親自煉製的,實力沒有達到旋照境界的人是不可能會感應到自己的所在的。
冷輕蟬找了一會兒,見真的不見了秦斌的身影,臉上現出疑惑的神情,怎麼也想不明白,秦斌怎麼會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消失了呢?
不過現在不是找秦斌的時候,她最近一直在秦斌住處周圍徘徊著,就是想找一個秦斌落單的機會,將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還回來,殺掉秦斌,然後自己再自殺,以她常年接受的禮教人生觀,女孩子在沒有出閣之前被哪個男人摸了就得嫁給哪個男人,而秦斌無疑已經得到了那本邪法的秘籍,隻是還沒有開始煉而已。自己作為一個正派的女孩子,所謂正邪不兩立,自己自然不可能會嫁給這樣一個人,那麼留給自己的路就隻有自殺一條了。
想到秦斌曾經對自己做過的輕薄事,冷輕蟬一陣失神,最後還是濃烈的腐屍氣味將他拉回了現實,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邪派的高手,居然能夠施展出這樣邪惡的附身大法,很有可能跟茅山派的棄徒有莫大的關聯。
想到這裏,冷輕蟬強壓下對秦斌的憤怒,先將這個人處理了再說,否則的話,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早晚會有警察找到這裏來的。
轉身麵對著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的禿鷲,冷輕蟬突然覺得,秦斌並不是那樣的可惡,最起碼來說他自己並沒有修煉那種邪法,隻是讓她想不通的是,在這個已經是末法時代的地球上怎麼會出現如此年輕的高手呢?
冷輕蟬自己之所以有這樣的修為,很大原因上就是因為茅山內門其實和外在的世界不是一個空間,而是在古時候,一個大能者用陣法掩蓋起來的一個獨立的空間中。靈氣相對來說比現實世界的靈氣要濃鬱很多。
“你的這身邪法究竟是從哪裏學來的,隻要你說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的,否則讓你嚐嚐五鬼搜魂的味道。”麵對奄奄一息的禿鷲,冷輕蟬不由得皺皺眉頭,這家夥一身腐屍的味道,隔著老遠都能將人熏到了,也是她經常會接觸到這些東西才有著極強的抵抗能力,而秦斌現在在上風處也捂著鼻子,那種味道和一個剛埋下去一個月的屍體有一拚。
“嗬嗬嗬,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我禿鷲最後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裏,不過這樣也好,總好過死在秦斌這個大男人手裏。你動手吧,從我身上你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過我很奇怪,你這麼小的年紀怎麼也有如此強大的修為,難道說這個世界變了?”
禿鷲緩緩閉上了眼睛,和秦斌大戰已經傷到了他的元氣,這個附身大法一旦施展出來,對自己的危害極大,可是為了錢,自己也隻能拚命了,什麼錢也不是好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