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水陰沉著臉,心裏別提多鬱悶了,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竟然會和外麵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讓他怎麼跟小蟬的母親交代?怎麼跟首席大長老交代?
原本,他的打算是將冷輕蟬許給冷久的,冷久無論天資還是氣質都跟自己相當接近,而且還是自己得意的弟子,雖然也姓冷,但是和冷輕蟬卻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兩人結合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隻會讓整個茅山派更加團結向上,充滿凝聚力。萬沒想到,女兒出來剛剛三個月就發生了讓他始料未及的事。
“好,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茅山派無論任何人都不能對秦斌出手,否則我就死給你們看。”冷輕蟬擦幹眼淚,將秦斌從地上扶起來,讓他依靠著自己的身體,眼神中流露出的絕望和憤怒讓冷易水都感到吃驚。
從女兒的眼神中,冷易水知道,如果自己執意要將秦斌斃於掌下,冷輕蟬一定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秦斌的,他想不明白,這才短短幾天時間,為什麼女兒會有如此大的轉變?這個叫秦斌的小子究竟給自己的女兒灌下了什麼迷魂藥?讓一向對男人不假辭色的女兒可以用生命去保護他?
看到冷輕蟬居然用死亡威脅師傅也要保護秦斌,冷久的臉扭曲了,妒火讓他徹底失去理智,翻手抽出一柄狹長的刀來,如一隻敏捷的豹子一般向秦斌撲去,力圖一擊斃命,因為他知道,隻要秦斌還活著一天,他就絕對不可能得到冷輕蟬的心,對這樣的結果,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冷久,你敢!”冷輕蟬柳眉倒豎,直接用飛劍將冷久的長刀削成兩截,淩厲的殺氣遙遙指著冷久的心髒。冷久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灰白,怔怔的看著冷輕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劇烈的顫抖著。
“冷久,為師是怎麼教導你的?居然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去襲擊一個受傷的人,簡直就是無恥之極,立刻給我滾回山門,沒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許外出。”
冷易水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身為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居然偷襲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簡直就是給自己的丟臉,冷易水頓時憤怒了。
“師傅,我……”冷久一臉委屈,沒想到冷輕蟬居然會為了秦斌和自己翻臉動手,而師傅也怪自己孟浪出手,頓時覺得十分委屈。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立刻回去,這件事以後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會再選派別人來調查這件事的。”冷易水一臉嚴肅,心中黯然一歎,冷久雖然天資聰穎,在修煉一途也頗有天分,但是在處理男女關係上卻和秦斌沒法比,以為隻是實力強大就足夠了,對女孩子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把握到。
“斌,對不起,我要走了,如果你想有一天我們還能在一起的話就努力修煉吧,我會一直等著你的。”冷輕蟬哭的梨花帶雨,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也不可能違背父親的意誌,隻能回去後再慢慢想辦法。
這些天來她一直都有一種預感,自己和秦斌之間的感情終有一天會因為現實的阻礙而中斷,所以才會一直說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忘記自己。
秦斌心如刀絞,他從來也不知道愛一個人竟然會愛到這種程度,仿佛自己的心也跟著冷輕蟬的走而死掉了。
痛,痛到已經流不出淚了。秦斌輕輕伸出手,幫冷輕蟬擦去臉上的淚痕,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嘶啞的用手在冷輕蟬胸前的貝殼上指了一下道:“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記住,有我的心在,你永遠都不孤單。”
冷輕蟬哭的更厲害了,一下子將秦斌抱在懷裏,也不管身邊還有自己的父親和冷久兩人在,張口狠狠的在秦斌的肩頭咬了一口,鮮血一下子流出來,然而秦斌仿佛毫無所覺一樣,仍舊傻傻的笑著。
片刻,冷輕蟬看口腥鹹的鮮血,抬起頭來看著秦斌道:“現在我的身體裏流淌著你的血,生生世世,我冷輕蟬都是你秦斌的人,是你秦家的人,記住,一定要來找我。”
噗
聽了冷輕蟬真情的告白,冷久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心中一陣絞痛。從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有任何希望。冷輕蟬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山下慢慢走上來幾個遊客,冷易水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長歎一聲,他覺得讓自己的女兒出山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但是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突然,在兩人的注視下,冷輕蟬一下子吻上了秦斌的嘴唇,將自己的舌尖咬破了,鮮血在彼此的口中來回的度著。秦斌覺得,這是他一輩子最苦澀的吻了。
“走吧!”冷易水長歎一聲,走過來將冷輕蟬拉出秦斌的懷抱,聲音低沉的道:“你叫秦斌對吧?我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內你要是能夠達到築基後期或者旋照初期的話,我就讓你們再見一麵,不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的女兒將來是要接替我的位置的,我不可能允許他找一個修為還沒有自己高的人做道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