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強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無比,沒想到自己精心編出來的謊言竟然一眼就讓秦斌識破了,強作鎮定的看了秦斌一眼,顫抖著說道:“大哥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確,難道你你還沒聽懂嗎?”秦斌的聲音轉冷,他沒時間在這裏跟一個小偷在這裏耗,身體上的外傷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血,真氣也已經近乎枯竭了,這是最近以來受到的最嚴重的一次傷,不亞於劍仙門的東方劍給他造成的傷勢。
“大哥,大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大慈大悲,原諒我這一次吧。”丁強快哭了,雖然現在秦斌受傷了,看起來也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但是他卻仍舊不敢挑戰秦斌的耐心,這種人都是亡命徒,和自己這樣以盜竊為主的截然不同。
這種人,稍有不順意的地方,拔刀子捅人都是家常便飯,身上的這些傷口就是他們最好的獎章。
“唉,看你說的這麼可憐,我也不好意思在將你送到警局,這樣吧,你留下點東西,自己走吧。”秦斌眼神中涮鍋一絲淩厲的殺意,這股殺意一閃即使,丁強並沒有看到,聽秦斌說自己可以走了,頓時心中一喜,不過在聽到說要留下點東西的時候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非常難看。
這是道上的黑話,所謂賊不走空,隻要到了誰家,就算什麼也沒偷著,臨走的時候也絕對不空手,哪怕抓一把土,出了門就有扔掉也會帶出來一點東西的。而被主人抓到的話,就需要留下一點東西才能走,而這個歌留下來的東西就要看主人的性情了,反正不會致命,但是留下一隻手都是正常的。
“您要我留下什麼東西?”丁強感覺自己的喉嚨裏好像塞了棉花一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了,一臉的恐懼,他不是那種鐵血硬漢,隻是一名小偷而已,甚至連劫匪都不敢做,如果秦斌說讓自己留下一隻手的話,那自己該怎麼做?
想到以前自己犯下的案子,丁強的心一下子沉到了piyan,絕對不能落到警方的手裏,不然自己這些年反單子加起來,足夠自己在監獄裏度過後半生了。
“留下你的腦袋……”
秦斌的話還沒說完,丁強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哪裏是要自己走?不過聽秦斌接下來說的話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秦斌說的是:“留下你的腦袋上的頭發。”
僅僅隻是留下頭發而已,這個對他來說簡直太輕鬆了,隨手抄起一把剪刀,將自己的頭發三下兩下就剪掉了好大一塊,然後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來到秦斌麵前,小聲問道:“您看這些可以嗎?”
秦斌點點頭,在他後背上輕輕拍了兩下,讓丁強從窗戶跳出去,嚴令其不可回頭,然後關好門窗,進入古畫空間中療傷,這次受的傷頗為嚴重,如果不好好運功療傷的話,一旦傷勢複發,在衝擊築基境界的時候將會遇到無窮無盡的麻煩,甚至會功敗垂成,他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丁強從秦斌的別墅跑出來之後,暗暗慶幸,秦斌還算善良,沒有將自己怎麼著,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受的傷太嚴重了,自己僥幸逃回一條性命,不過再讓他麵對秦斌的話,他可沒有這個膽子了。
林出秦斌的院子的時候,丁強從地上撿了一根已經幹枯的樹枝,出了院子就丟掉了。站在十字路口,丁強尋思了一下,今天的時間還早,自己又沒有受到什麼傷,再走一家吧,不弄點錢的話,明天自己吃什麼?
想到這裏,丁強在周圍的建築中尋找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一家,這戶人家看起來也是一個有錢的主,隻要自己小心點,應該會沒事。
他可忘記了,在做賊這一行中有個規矩,隻要是失手一次,一個月之內運氣都不會好,所以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絕對不能再出手了,否則將會有血光之災。
古畫空間中,秦斌盤坐在樹下的青石上,周圍靈氣氤氳,碗口大的蝴蝶在翩翩飛舞,樹林中鳥語花香,一排安靜祥和的氣氛,誰也想不到,在這片空間中的外圍,原始森林中,每天都在上演著生與死的廝殺,生命在這裏展現了他最赤裸裸的一麵。
日出月落,鬥轉星移,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秦斌在樹下已經坐了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中,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好像是一尊化石,一幅雕像一般。
小跳跳也在這篇靈氣充盈的空間中,它在一開始的時候還能耐下性子和秦斌一樣修煉,但是,三天後他就再也耐不下性子了,跑到秦斌麵前擠眉弄眼的逗了半天,也沒見秦斌理它。
鬧了個沒趣的小跳跳很快就將自己的興趣轉移了,在這個空間中,很多動物都是不怕人的,甚至一些實力底下的猛獸幼崽也是可以到這個空間中來玩耍的,小跳跳很快就找到了它的樂趣所在,一會兒撲一下蝴蝶,一會兒和野兔鬆鼠之類的比賽,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