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它在山林裏野慣了,隻要是自己的地盤,都要撒上尿,以氣味來劃分自己的勢力範圍。沒想到剛剛來到大世界中就闖禍了。
罵了一陣子,秦斌也沒轍了,罵它等於是在對牛彈琴,黑虎根本沒理他這茬。
“斌子,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尿炕啊!”秦斌扛著被子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宋雅潔,後者一臉揶揄的看著他,讓秦斌哭笑不得。
“你看看清楚,這能是我尿的嗎?要是我能隻尿這麼大一片嗎?”秦斌將被子放在院子外麵的草地上,一股腥臊的尿騷味熏得周圍的狗一陣狂吠,秦斌也沒想到黑虎的尿液居然會如此高效,連附近的狗都被嚇得狂叫不止。
“哎呀,好重的味道,這是什麼東西尿的啊?”宋雅潔也被這股味道熏得捂著鼻子躲在一旁,看上麵的水漬片還真小,應該不是秦斌,而且秦斌那裏很幹淨,不會有這麼重的味道,這一點宋雅潔相當肯定。
很快,秦斌就將被麵撕下來,讓宋雅潔幫著放在洗衣機裏洗一下,然後把被子裏的棉花放在陽光充足的地方暴曬。
還沒忙完,手機突然響了一下,秦斌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號碼,頓時疑惑起來,自己的手機號雖然不是什麼絕密,但知道的應該都是熟人才對,怎麼突然有陌生號碼給自己打電話?本來想不接的,但又怕是熟人換了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秦斌是嗎?請出來一趟,我在城東的城隍廟等你。”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秦斌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這個聲音秦斌絕對不會忘記,就是在天山的時候,茅山派的那個叫淩羽的家夥,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的?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我還要上班,如果沒事的話恕不奉陪。”秦斌可不願意和他朝相,雖然在天山的時候自己僅僅隻露麵兩次,天知道這家夥有沒有記住自己,萬一被認出來的話,自己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別忙著拒絕,如果你知道我身邊有誰的話,你一定會來的。”淩羽的聲音非常篤定,好像吃定了秦斌一樣。
“哦,那我倒想聽聽,你身邊有誰能讓我馬上趕過去。”秦斌想了一下,覺得宋雅潔在自己身邊,妹妹和媽媽都在家裏,絕對不會被挾持了,而除了她們之外,秦斌想不到究竟還有誰能讓自己很快過去。
“你最想見到而又見不到的是誰?自己想想吧?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後你要是沒到,我可就不等了。”說完淩羽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秦心中咯噔一下,聯想到他是茅山派的人,一下子想到了冷輕蟬,能夠被他拿來威脅自己的人就隻有冷輕蟬一個了。不管是不是自己都必須要過去看看。
想到這裏,秦斌給隊長打了個電話,直截了當的說自己還要請假,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隊長這個鬱悶啊!,秦斌不在,李勇就得連續加班,一旦李勇頂不住了自己就得上,自從當上隊長之後,他就很少上班了,每天也就是各個崗位上巡查個一兩遍,看看有沒有人在上班時間玩遊戲或者玩忽職守之類的。
不過秦斌請假他還真不敢不批,先不說秦斌個人有多能打,就算是他身後的勢力就不是自己能扛得住的。鬱悶歸鬱悶,還是要批準,隻是李勇那邊又要自己做工作了。
打完電話,秦斌跟宋雅潔說了一聲,讓任何人不要打擾自己,回到房間,反鎖上門,秦斌直接取出縮地尺在地上一劃,一步邁出,人已經到了城東的城隍廟附近。這裏秦斌曾經來過一次,這次來和上次的情景幾乎沒有什麼改變,都是一副殘破的破敗像。
神識一掃,秦斌馬上發現了躲在城隍廟裏的淩羽,此時的秦斌已經不是練氣九層的練氣者,而是一名真正的修道者,成功築基,已經不次於那些被整個門派培養的天才了,甚至有些門派中的天才也沒有達到這一步。
在距離城隍廟很遠的地方,有幾個早起的老農正在田間地頭溜達著,看一看莊稼的成色,預估一下明年的收成,看到秦斌出現在城隍廟,都非常驚訝的向這邊看過來。
秦斌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人,在他看來,自己和這些人距離比較遠,就算看到了這些人也不一定能認得出自己來,更何況就算是認出了也沒事,自己和這些人應該沒有什麼交集。
“我已經來了,是我進去還是你出來?”秦斌站在城隍廟外,運用音功朗聲說道。
“你來的還真快?出乎了我的預料。進來吧,這裏有你相見的人。”聽到秦斌的聲音母親吧嚇一跳,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快便趕到了這裏,按照他的想法,秦斌至少要在半個小時後才能來到這裏,難道說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這附近?
走進城隍廟的院子裏,秦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簷下的淩羽和他身邊的冷輕蟬,甫一見到冷輕蟬,秦斌頓時感到心中一顫,冷輕蟬看上去憔悴了很多,臉色十分蒼白,雙眼好像沒有焦點一樣,和以前的冷輕蟬相比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