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種惡心的藥丸被硬生生順下腹中之後,立刻便發揮了它的效果,這種藥物雖然惡心,但是對驅逐蠱毒還是有奇效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研製出來的。
隨著藥效的逐步發揮,那些隱藏在肌肉和經脈中的蠱毒慢慢的被逼出來,慢慢的悲劇聚集在腸胃中,秦斌的靈力在後麵緊隨其後的跟著,將殘餘的蠱毒一起趕過去,藍靈兒的金針也起到了很大作用,將藏在穴道中的蠱毒也逼出來了。
通過神識的內視,秦斌駭然發現,這些蠱毒還真不簡單,都是一些具有頑強生命力的小東西,這樣的東西隱藏在人的體內,一旦發作起來,這個人基本上就已經沒救了。
蠱毒的驅逐進展非常緩慢,好在秦斌的靈力渾厚無比,築基中期的靈力不是吹出來的,加上道韻流轉,一時半會的倒也顯不出疲憊來。
十分鍾過去了,翟金國的臉色變得灰暗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明顯非常痛苦的翟金國突然坐起來,頭一歪,一口黑色的嘔吐物在痰盂裏,緊跟著便大吐特吐起來。
足足十分鍾。先是黑色的,後來慢慢變成灰色,再變成清水,到後來連血都吐出來了,這才止住了嘔吐,人也軟綿綿的昏倒在床上。
整個房間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味,仿佛進了案發現場,而且是那種大熱天死了好多天的那種現場,腐屍的味道極濃,真不知道藍馨兒究竟給翟金國吃下的是什麼玩意。怎麼會吐出這樣的東西來。
“馬上……打開……窗戶……嘔……”
白祖武和冷輕蟬兩個已經在外麵吐完了,走進來不到半個小時就見到了這一幕,馬上捂著嘴以最快的速度奔出房間繼續嘔吐大業去了。
秦斌也受不了,說出這句話之後立刻閉氣,抬手一掌將窗戶遙遙打碎了,一股寒風裹挾著雪粒子向房間中旋來,雖然令房間中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不少,但也將房間中的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帶出去了,變得淡了很多。
“老爺,我們換一間房吧,這間房已經不適合居住了。”孟駝子雖然也是個修道者,但他也享受不了這樣的味道,捏著鼻子說了一句之後,和秦斌兩人扯起床單,將翟金國兜著向另一個臥室中走去。
“將痰盂中的東西連同痰盂一起深埋在地下,最少十米深。”藍馨兒和藍靈兒似乎也享受不了這樣的味道,吩咐了一句之後,捂著鼻子飛快的跑出來,直到到了院子裏之後才敢喘息。
就在這個時候,距離莊園不遠處的樹林中,幾個穿著長袍的中年人正圍著一個老者,這老頭年齡至少在八十歲以上,須發皆白,在他們麵前有一堆篝火,在這樣的天氣中,烤火是最佳的選擇了。
但是這些人的神色比較凝重,一個個都將目光看向了莊園裏麵的仿古建築上,久久沒有說話。
“九爺,剛才的那種味道你認為是什麼情況?”一個尖嘴猴腮,看上去非常機靈的中年人裝著膽子問了一下。
這個老者便是他們的領頭人,綽號叫九爺,是風水師中相當有名的一名高手,幾乎每次破陣都是老者在背後出謀劃策才能讓他們順利的破解一個個風水上的殺局。
可是這個九爺的脾氣相當古怪,一不小心,拍馬屁就有可能拍到馬蹄子上,讓他狠狠的奚落一頓,但是這些人中卻沒有人敢和他作對,因為這個九爺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家夥,而且手段陰毒,絲毫不講道上的規矩,加上實力恐怖,幾乎沒有人願意跟他來往。
這次要不是為了對付翟金國這樣的風水大家的話,大街也不願意和他有什麼交集,可是能夠破解翟金國的風水殺局的人隻有他了,別人誰也沒有這個能力,這才不得不將他請來。
“兩種情況,一種是老家夥泄露天機太多,遭到了天譴,活化屍而死,第二種就是他在做煙幕彈,讓我們認為他已經死了,一旦他死了,我們必然會全力破陣進入,拿到那本殘篇,那個時候他便可以從容布置,將我們一網打盡。”
這次九爺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生氣,反而費了這麼多的口舌解釋了一下,頓時讓那些風水師們大跌眼鏡,他以前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進攻還是靜觀其變?”見九爺沒有責怪自己多嘴,尖嘴猴腮的家夥又多問了一句,頓時將九爺惹著了。
九爺默不作聲的從腰間拿出自己的青玉煙鍋,慢條斯理的裝了一鍋煙,隨手從火堆裏拿出一個正在燃燒的樹枝,點燃了之後美美的抽了一口,隨手將那個還在燃燒的樹枝狠狠的敲在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的頭上,將他的頭發都燒焦了一片。
惡狠狠的罵道:“你說該怎麼辦?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你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就算他真的掛了我們也不急於這一時,何況他還未必死了,繼續給我等,明天早上開始破陣,都給我滾回去睡覺,養足精神,將你們的術力修煉到最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