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斌心念電轉的時候,那張金光燦燦的符篆已經來到秦斌的上空,可是並沒有落下來,而是在他頭頂方向旋轉起來。
驟然,那個金色的符篆驟然放大,天地間的靈氣一陣激蕩,竟然變成了一個金屬牢籠落下來,直接將秦斌扣在下麵,金光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子,我知道你很厲害,本來我是想直接到陽城找你算賬的,可是在這裏還有一些事情要忙,我本來騰不出時間的,沒想到你居然自己找到這裏來了,真是蒼天有眼哪!”
那老者聲音悲涼,看向秦斌的眼神中帶著極濃的仇恨,本來接到愛徒的死訊之後,他就想直接到陽城找秦斌為愛徒報仇,雖然不知道秦斌的真正名字,但是九爺在臨死的時候已經在秦斌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獨特的魂記。
這種魂記別人是看不出來的,連秦斌也不知道,可是老者是九爺的師傅,對於自己徒弟留下來的魂記有著特殊的感應,這也就是為什麼秦斌夜宿山神廟的時候讓他察覺了的原因。
本來兩人見麵的幾率非常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無巧不成書,著老者最近正在勘查地形,準備布置一個風水大陣,跟來自倭國的陰陽師鬥鬥法。
勘查地形的時候,有時要考慮到天星風水,需要利用天上的星輝為大陣提供運行的能量,基於此,老者才會在夜間出來,一麵勘查地形和龍脈走向,一麵仰觀天文,尋星問鬥,今晚正好路過山神廟附近,這個山神廟也是在他的大陣布置的範圍之內,碰巧就感應到了自己愛徒留下的魂記。知道山神廟中必然有殺害自己弟子的凶手。
本來他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催山術催動幻蟲將秦斌置於幻境之中,讓他受盡折磨之後自殺,沒想到秦斌竟然如此機警,在不認識幻蟲的情況下也能識破自己的催山術,隻得現身出來,要親手解決掉秦斌。
“老人家,對於您的徒弟的死,我也感到非常遺憾,可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您的徒弟是罪有應得,這也是你疏於管教,家法不嚴之過,如果他不是覬覦我身上的半部風水殘篇的話,也不至於讓我殺掉,您如果真的想為他報仇,那我無話可說,畢竟九爺的確是死在我的手裏,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秦斌心中一歎,看來地球上的修煉界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沒有什麼道理可言,每個人都以自己為中心,認為自己就是帶有主角光環的,而且不知道跟誰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說這些都沒用,縱然小九有錯,也錯不致死,你的殺心太重了,就算我不殺你,整個修煉界也容不得你,金剛牢籠雖然要不了你的命,但你也休想能夠從金剛牢籠裏出來。”
老者陰沉著臉,上下打量了秦斌一下,覺得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用金剛符篆來對付他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太浪費了。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你要為徒弟報仇,就爽快點放馬過來,如果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趕緊撤掉你的什麼金剛牢籠,眼看天亮了,我還有事,不能陪著你在這兒耗時間。”
秦斌試著向前走了一步,驟然發現,在自己的麵前多了一道無形的牆,根本就沒辦法走出去方圓三米之內,看起來這個金剛符篆還真是玄秘莫測的東西。
“想走?先問問我同不同意,我徒兒不過隻傳承了我風水術中的一些皮毛而已,嚴格意義上說,他僅僅隻是風水師,還並不是修道者,就算他覬覦你手中的風水殘篇,你最多不給他,將他趕走也就是了,可你為什麼要將他殺掉?”
老頭樣子非常激動,不過還相當克製,修道者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向普通人下死手的,雖然他不知道秦斌的真正修為,但想來修為也應該不差,自己的徒弟真的是踢鐵板上了。
“很簡單,我要為我的家人著想,我是修道者沒錯,可是我的家人都隻是普通人,她們可沒有能力在風水師的麵前自保,為了家人的安全,我必須要將所有可能存在的隱患消弭於無形之中。”
秦斌耐著性子跟這個老者講解了一下,自己就算修為通天有什麼用?可是卻仍舊沒有勘破親情的羈絆,在任何時候,家人的安全都是在第一位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秦斌和這個老者兩人誰也沒有錯,一個是要為徒弟報仇,在修煉界,師徒便是如父子一般,秦斌將人家兒子給打死了,人家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尋仇是一定的。
可是按照秦斌這邊說,九爺用掌決襲擊自己,已經算是挑釁在先了,自己的確有能力擋住他的掌決,而母親和妹妹卻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對於這種神奇的掌決可以說一無所知,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九爺在秦斌這兒吃了癟之後,難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向他的家人出手,為了防患於未然,秦斌將之斬殺也無可厚非。
可是,就是這樣兩人都沒有錯的情況下,卻結成了生死冤家,除非有一方徹底倒下,否則的話,矛盾將會不斷激化,生死大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