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熊小兄弟可願投軍?”劉伯溫則是一臉惜才的向熊投了橄欖枝。
“多謝劉先生美意!”熊搖了搖頭,拒絕道:“小子身上還有重任,不願投軍,還請劉先生諒解!”
“哦,那倒是可惜了!”朱元璋把劍拔出來遞給熊,歎息道:“唉,那朱某就不強人所難了,熊小兄弟保重!”
“呃?”熊聞言一愣,不解道:“朱將軍有何急事,怎不小住幾日再走?”
“不了,前方戰事吃緊,我不便耽擱!”朱元璋停頓了一下,解釋道:“這次主要是聽聞章先生在此隱居,恰逢劉先生和章先生是舊識,特此前來拜訪,請先生出山。”
“呃,這?”熊咬咬牙,聽說章溢要跟著朱元璋離開,熊心中有些不舍。
誰說不是呢?一個教了自己足足一年多的先生,熊早就把他當親人了,這時候聽說要走自然有些不舍。
雖說有些不舍,但是熊心中還是分的清輕重的,章溢就需要朱元璋這樣的伯樂。
於是,熊便獨自向前對章溢施禮,佯裝疑惑道:“先生,真的要......”
“熊,我都知道。而以後我們會在見的,但願今後見麵之時,你已經是名動天下了!”
章溢的聲音漸行漸遠,逐漸消散在熊的耳畔。
匡山之外,三人騎著駿馬走在去龍泉縣的路上。
劉伯溫突然間對朱元璋說道:“將軍,你要小心此人!”
“哦,先生說說看?”朱元璋當然知道此人指的是誰,有些好奇。
劉伯溫麵色有些凝重道:“這幾年,我日日夜觀天象,結合現在江湖上人盡皆知的‘紫微星的黯淡無光’,我隱隱間覺得和熊有關!”
“哦,這怎麼說?”朱元璋不解問。
“我發現在熊身上有皇道之氣,雖然隻有那麼一絲,但也不可小覷!”劉伯溫解釋道。
“啊,什麼?他竟然有......”倒是朱元璋首先吃了一驚,他也清楚皇道之氣意味著什麼。
因為朱元璋本身就有皇道之氣,而且還很多。熊出現了這種異象,這不能人朱元璋吃驚。
“將軍如若把他收歸麾下,那可是將軍收複統治天下的一大助力,反之如若和他為敵,就可是將軍收複統治天下的一大阻力!”
劉伯溫在江湖中素來有“賽諸葛”的美譽,其說的話可是沒錯的。
此時,章溢為熊辯解道:“熊不可能是那種人,我相信他!”
章溢一句“我相信他”,說出了熊在他心中的位子之深。
朱元璋微皺眉頭,略微沉思,不久便笑道:“嘖嘖,劉先生多慮了。如章先生所說的‘熊是一個俠肝義膽,豪情壯誌的少年英雄’。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那種對不起天下黎民百姓的事情!”
“希望吧,算我多慮了!”劉伯溫無奈道。
三人騎著駿馬漫不經心地往龍泉縣進發。
殘陽餘暉,把章溢他們三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時光輾轉,六個月的時間悄然從熊身邊流逝。
在這六個月中,熊一個人生活在山穀中。
入夜,山穀外麵一片靜謐,一個黑影出現山穀前,嘴角時時刻刻都掛著微笑,一個縱身變消失在原地。
自從章溢走後,熊在這六個月中突然間覺得少了點什麼,一下子變的安靜起來,那怕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唉,師傅都離開兩年了,他做什麼去了?罷了......”熊喃語完,丟掉手中的樹枝,轉身進屋睡覺。
這一年夏天,距離熊拜師殺手逍遙子練劍,剛好兩年整。這兩年裏,熊隻練了一招。
一劍刺向太陽。
他廢寢忘食從不間斷時刻不停甚至夜以繼日的練習這一劍,兩年時間他足足刺出了一百二十萬劍。
自從和朱元璋比劍後,熊沒有和任何人交過手。
而且師傅也不在,更沒有傳授過他任何交手和刺殺的經驗。
熊隻記得兩年前,師傅曾說:“在你重複一個動作達到一定的數量時,你就會和這個動作、這把劍以及你要刺的目標之間產生一種玄妙的感覺。”
熊現在就有這個感覺。
他感覺自己能一劍幹掉任何人。
他甚至感覺連師傅逍遙子在自己劍下都來不及拔劍。
師傅的劍也許和自己的劍一樣快。
但我的劍不用拔。
......
半夜,皓月被密布烏雲所遮掩。
原本,喧鬧的樹林裏突然間變的靜謐起來,一股壓抑的氣機彌漫在整個匡山之內。
突然間,熊似乎感覺有異動,翻身起床,拎起床頭的劍刃,連劍鞘也一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