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還想替子域辯解,卻被子域擰了一下大腿。斧頭氣憤的看著子域,沒有多說。
屈臣棱了斧頭一眼,看著子域,深吸一口氣道:“子域,由於你率先下命令,導致了敵人逃脫了一半,你可知罪?”
雖然屈臣很看好子域,但是也不能因此徇私舞弊,該處罰的時候就得處罰。
“諾,屬下知罪?”
子域低下了頭,咬著嘴唇。替別人背黑鍋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斧頭在也忍不住了,氣憤的衝著屈臣道:“根本就不是子域的錯,是另一山頭的人先動,子域無奈之下才率我們衝下來的。要怪有,也怪那個發號施令的人,子域根本就沒有錯。”
屈臣微微一愣,臉色一沉,怒聲喝道:“嗯,是誰?”
“大大,大人,是我?”
一陣結結巴巴的聲音從他們身後的深淵軍戰士中傳了過來。
眾戰士紛紛讓出一條路,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他此時看起來畏首畏尾的,顯得有些不自在。
“馬翹胡?”斧頭和子域皺眉一看,眉宇間皆是厭惡之色,這人對於他們來說在熟悉不過了。
這個人叫馬長方,因為矮小的身體,還有他那一對翹胡,所以他們就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馬翹胡。
這個人也是一個百戶,但是為人自私自利,心機深沉,城府極深,是哪種皮笑肉不笑的偽君子,反正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以至於所有的百戶都刻意與他保持一段距離,不敢靠太近。
倒是這次他居然沒有嫁禍給人,倒是令人驚訝得很。
屈臣冷哼一聲,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發號施令的?”
“是、是子,是子域。”他連忙驚慌的指著子域,不由分說的說了一聲。
“你,你?”子域瞬間氣結,有沒有多說什麼,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屈臣肯定不會相信他的話的。
他不會生氣,可不代表他旁邊的人不會生氣。
“馬翹胡,你血口噴人,老子劈了你這小人?”
斧頭跳了起來,可是手被子域拉住了,但是嘴上還是不放過他,眼中怒火衝天,齜牙咧嘴,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夠了?誰對誰錯,我自有定論,現在收兵回去和軍師彙合。”
就在屈臣說話這時,從深淵軍中擠出一個身穿黑袍的人騎著馬走上前來。
那人看著滿地的屍體,愣下,旋即看著屈臣道:“屈臣千戶,軍師有令,讓千戶大人不可戀戰,點到即止。”
“知道了?”屈臣點點頭,回頭對著眾將士說:“收兵回城!”
眾百戶身板挺直,齊刷刷的去組織人去了。
子域也站了起來,無奈的看著屈臣道:“大人,我?”
他的話中充滿著苦澀,屈臣自然能夠理解。
屈臣拍著他的肩膀笑說道:“我心中有數,該怎麼處罰我一樣也不會少。倒是你的趁機磨礪好自身,自身強大才不會被人欺負,才能讓那些小人徹底的閉上嘴。唉,這一切歸咎你還是太年輕了......”
屈臣裝老成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倒不是他倚老賣老,他自己卻是親身經曆過,要不然也不可能說這麼多的話。別看屈臣有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卻有半百的心。
兩人雖年紀相仿,但是屈臣所經曆過的卻是子域拍馬不及。
“嗯,嘿嘿......”子域笑著點了點頭,他雖然沒有屈臣的那番經曆和心性,卻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
屈臣這番話雖然聽起來不怎麼懂得,但是子域去聽得出其中的濃濃的關心之情。
屈臣的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子域眼的憎惡之色。
他那番話說出來就是為了讓子域把憎惡放下,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該忍的時候就要忍,因為嘲笑你的人隻是一個不識大體,固步自封的家夥,都是一些井底之蛙而已。
駕,屈臣翻身上馬,狠狠的刮了馬翹胡一大眼,這才騎著馬絕塵而去。
隨著,子域對著馬翹胡淡然一笑,但是斧頭可就不這樣了,經過他身邊時,威脅道:“不要以為大人放過你,老子照樣踢你?”
子域聞言色變連忙抱住斧頭的腰,把他擄到一邊。
若是真的踢了,指不定馬翹胡還會以此做文章,給自己和斧頭帶高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子域,你幹嘛?撒手啊,老子今夜要踢死他。”
子域一臉的黑線,心中卻是感動不已,對著馬翹胡幹笑一聲。
旋即,子域擄著斧頭跳到一匹馬上,隨著屈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