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桂榮這裏這句話卻顯得格外刺耳,他猛地抬起頭一雙栗色眼珠突然迸射出豺狼般的凶光——他從遊七滿是哀求的雙眼中看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你敢要挾我——”桂榮突然眯著眼睛陰測測地說。
“不敢!我隻想保命——”遊七低下頭輕聲說道,但誰都可以聽出他話語中的執拗——那語氣分明就是,放了我和這女人,“無影飛針”就是你桂爺的了。否則——
“哼——哼哼——”桂榮突然冷笑兩聲,然後回頭命令道:“把這賤人扔下去——”
“啊——”桂榮的聲音如晴天霹靂,不隻是遊七,就連桂方和兩個保鏢都猛地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媽的!老子的話沒聽見嗎?快把這賤人扔下去——”桂榮衝著邊上的瘋八就是一腳,險些將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踹翻在地。
“啊!老爺饒命啊——九兒再不敢了!九爺,饒命啊——”被桂榮那陰冷的聲音嚇傻了的翁玉卿這才清醒過來,她忍著渾身的疼痛突然一下子抱住桂榮的大腿,鼓著腫脹得像饅頭一樣得腮幫聲嘶力竭地哀求著。
“媽的!還愣著幹什麼?快去——”雖然對把這個絕色尤物扔下懸崖心有不忍,但不敢忤逆主子意思的桂方還是罵咧起來。
“好——好——”兩個保鏢忙不迭得一邊應承著,一邊使盡吃奶的力氣將哀嚎不止的女人從桂榮身上拽開。
而此時的遊七早就被嚇傻了,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保鏢拖著翁玉卿向懸崖走去。
“啊——”隨著女人一聲淒厲的慘叫,懸崖下麵“噗魯噗魯”飛出一群小雀,然後一切歸於靜寂。而站在桂榮身旁的管家桂方也是頭皮發炸、兩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叔這也太狠了吧!弄死個人咋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隻有桂榮依然背身站著,沒有人能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饒命啊——”此時的遊七早被嚇傻了,突然渾身一鬆屎尿混合著便從褲腿中流了出來。此時的他早已沒有清醒的意識,隻是機械木訥地哀求著。
“媽的!作死得狗雜種——搞老子得女人還敢要挾桂爺我!看我咋慢慢消停你——”桂榮突然衝過去照著遊七那條斷腿猛跺兩腳:“小子你給我聽著——在南京城還沒有人敢要挾老子!那狗屁飛針就等著給你裝棺材吧!”說完他一下子直起腰衝著瘋八兩人又是一聲斷喝:“將這狗雜種閹了,把**和**塞進他嘴裏,然後扔到崖下喂狼!”
“嗯——”既然一個絕色尤物已在他們手下香消玉殞,那結果這臭小子還算什麼難事。
隨著瘋八手起刀落,遊七突然感到下身一涼接著便是撕裂全身的疼痛,他發出一聲短促地幾乎變聲的慘叫,然後便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接著那個叫瘋八的漢子,用牛角彎刀紮起跌落在地上的一大串沾滿血汙的東西,然後示意另一個漢子掰開遊七的嘴巴就要往裏麵塞。
“慢著——”眼看著昏厥過去的遊七不被疼死,也要被活活噎死,突然一聲斷喝傳來。
包括怒氣未消的桂榮在內,崖頂上所有的人都不由心中一驚,四下裏頓時安靜下來,隻有從山坳深處傳來的陣陣風聲嗚咽在耳畔,才提醒這依然是一個肅殺陰冷的深冬。
他娘的!這時候咋還有人來?桂榮不由心中暗罵起來:畢竟是出了人命,雖然在南京他桂榮擺平個把個人也不算什麼?但還是能不出事最好了!他四下了張望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人過來!來路上隻有黑漆漆的樹影隨風躍動,這反而更加使人心中沒底了。
“朋友哪個道上的?有話好商量。在下桂榮,這樣藏著掖著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