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七: 羽翎西的身份(1 / 2)

三天後。

一縷晨曦混著濕氣從沒有密封的竹窗縫隙中透射進來,落到銀漠的臉上。彩羽鳥啼轉吟唱,歌喉嘹亮而綿長,像是催人早起的兒歌,火尾鼠在竹葉中尋找著食物,發出沙沙的聲音。

竹林之中,喧囂中透著靜謐,不失活力也不張揚。

銀漠伸了個懶腰,看到自己身上是一套全新的蓮心袍,頓時感覺一股溫暖。隨後卻是一陣納悶,這衣服是誰給自己換上的?

夢依然不能觸碰男子啊!可是這蓮心袍分明隻有她才擁有。難道是羽翎西?應該不會吧,她一個女孩子,應該會矜持的。難道是那幾個大漢,不要吧,那還是女孩子算了。

銀漠笑了笑,試著動了動,後背卻傳來一股揪心的疼痛,術力也是無法凝聚和遊走。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沒有個把月怕是徹底無法再次戰鬥了。”

銀漠走出屋內,答應要給林伐的東西還是要給,這是承諾。

剛出門外聽覺敏銳的銀漠便是看到羽翎西對著一抹雪白的倩影炫耀道:“啊!木落的肌肉十分結實,手感好舒服。”

“你為何要與我說這些?信不信我殺了你!”夢依然咬著銀牙,冷淡地道。她第一次遇見這種女子,幫別人洗了個澡還大肆炫耀。

“我又沒與你說,我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呢。”羽翎西無賴地回應,喃喃地道:“真是完美的男子……”

咳咳……銀漠輕咳兩聲,對著夢依然輕輕地笑了笑。

從羽翎西的話語中他大概是聽出來些許端倪,當下也是十分尷尬。

轉過頭看到銀漠,羽翎西玉臉嬌紅,低下頭快速地道:“你醒了,我去做飯。”便是像個小女生一樣羞答答地走開了。

“等一下我有話要問你。”銀漠開口。

羽翎西身子一僵像塊木頭一般呆立在原地。在內心連忙道,完了完了,她以為銀漠要詢問他身上的衣服之事,這多麼尷尬。她是一個女孩子啊,難道木落是榆木腦袋嗎?怎麼能問女孩子這種事……

羽翎西緊緊地閉著眼睛,修長的睫毛不斷地撲閃。

“那個……”銀漠撓了撓頭淡淡地問:“你用抹香參引出蠍尾猩,取其蠍尾是為了刺殺洪流嗎?”

聽到是這樣的問題,羽翎西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是徹底放鬆下來。轉過頭,友好地道:“正是如此,刺殺洪流是我此次所接的任務呢!”

“任務?”眼前的少女穿著緊繃的黑色衣服,曼妙玲瓏的嬌軀勾勒的凹凸有致,散發出一種成熟狂野的魅力,玉腿外側分別放著兩柄鋒利的匕首,背部還背著一把漆黑的長刀。

若是忽略外表羽翎西的外表來看,這身打扮極其便捷迅速,給人一種幹淨利落卻又神秘的感覺。

而這種打扮與感覺正好與某個組織十分相像。

“你是刺客?接了刺盟擊殺洪流的任務?”銀漠略微驚訝地道。

羽翎西點點頭,也是驚訝於眼前少年的眼力。

“你也太莽撞了吧!不過才一星禦術士,幾個朋友甚至還是凝術士,這連蠍尾猩都打不過。竟然還來刺殺洪流。”

說起來,這女子跟自己倒也有幾分相似。不久前的他才一星凝術士竟然也敢去石蛾巢穴,可是自己的智慧明顯比羽翎西要強上許多,並且有聖鬆作為內應。相比之下,他更是覺得羽翎西不簡單。

聽聞銀漠的話語,羽翎西身子一怔,玉臉上湧現出一抹悲傷隨後苦笑著道:“如果可以,誰會做出這種豁出性命的選擇。此次若不是遇到你,我早就死了。”

“豁出性命?你要死了?”銀漠問道隨即發現自己似乎用詞不當,又是急忙改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

羽翎西卻是沒有反駁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要死了,不過應該在三年後。”

“你此次刺殺洪流與這有關。”

羽翎西點點頭:“你知道六階妖獸彩翼凰鳳嗎?那可是和妖王媲美的存在。我是彩翼凰鳳和人類所生的女子,因此體內流淌著彩翼凰鳳的血脈。

在我們羽族,到了二十歲若是無法覺醒血脈,那便沒有活下去的權利。族長會將我們的血放幹,提煉出精血,給族中最有天賦的人喝下。以此循環,他們相信努力覺醒過的人血脈會純正一些靠著這些方法,總有一天,羽族會產生新的妖王。”

銀漠搖了搖頭,不相信有這麼殘忍的做法對於自己的族人怎麼這麼嚴酷苛責。無法覺醒血脈便要處死,這也太不通情理了吧!

“她說的話是真的。”夢依然突然接過話:“妖族不同於人族,他們信奉的隻有實力。隻有壓迫,生死的曆練才能產生強者,而一旦產生強者,他們一族便能出現一位妖王所有的犧牲與努力都是值得的。因此說他們是精血承載的容器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