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帶著刺骨的寒意,滲入身體,如墜冰窖。
幾縷微風徐徐吹來,更是讓人不自覺地打著哆嗦。花葬在水中不斷地喊著救命,拍的浪花四濺,就是沉不下去,似乎犬類生來便具有會遊泳的本領。
“哈哈……”岸邊傳來聽語三人的大笑聲,他們看著銀漠等人,笑得前俯後仰。
“是他們?”銀漠一怔,也不急著起來,而是前前後後地將自己洗了個遍。穿越黃泉之路時,身體上沒少殘留腥臭的液體,一路的奔襲也是讓他們大汗淋漓,連頭發都有股餿味,因此即使水液寒冷,此刻也沒有洗漱重要。
如此過了片刻鍾,銀漠召喚銀仙鶴翅,試著飛起來,但是水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緊緊攥住,令他無法飛翔。
“不要掙紮了,一潭兩路,這便是吸潭,潭底有一個奇異的漩渦,對飛行的東西有著強烈的吸力。”抒諾伸出纖纖玉手,靠近潔白的耳際,雙手順著如玉的脖頸慢慢向後拂去,將散亂的發絲捋到後麵。
這一動作,一氣嗬成,帶起浪花點點,好似出浴的美人挽發,讓聽語一幹人都看呆了。
銀漠微蹙眉目,緩緩側身,正欲細細詳問。
“不要過來!”抒諾捧了一絲水,撒到銀漠眼前,隨後雙手緊緊抱住酥胸。
銀漠本能地一擋,正好看見隱約薄衣下的璿旎風光。
“嗯,確實是有點大,雙手環胸卻還呼之欲出。”花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銀漠的肩膀上,一副評頭論足的樣子。
“啊!”尖銳的聲音刺破蒼穹,緊接著是抒諾怒不可遏的聲音:“我要殺了你們兩個。”
銀漠小臉一紅,連忙想解釋什麼。無料花葬卻又迸出一句:“早在刺盟時候,你全身上下都被我們看過了,這有什麼要緊??”
“你們!?”抒諾眼神一變,緊接著水波不斷地旋轉,一根木頭從水下直刺銀漠和花葬。
銀漠慌不擇路,一躍而起躲過木刺,隨後像被趕的鴨子一般拚命往前劃動,拔下花葬的幾根毛,讓它疼的嗷嗷大叫,嘴裏念念有詞地道:“你這張嘴啊,簡直是災難的源頭,老是連累我。”
終於上岸了,銀漠長舒一口氣,隨後驚魂未定地望著水下的抒諾,大聲地道:“抒諾大小姐,花葬是開玩笑的。你不要聽它胡扯。”
抒諾冷哼一聲,身子輕微發抖。
銀漠看到此幕,也是明白,水下冰冷,雖然有術力護體,但是呆的時間若是久了,對身體總歸是不好的。
抒諾是女子,衣物盡數被水打濕,因此寧願呆在水麵也不願上來。
銀漠輕彈納戒,掏出一套男子的衣物。他本是細心之人,連夢依然送給自己的蓮心袍都在戰鬥中破爛了,因此時常在納戒裏存放幾套衣物,以備不時之需。
銀漠對著聽語三人拱了拱手,禮貌地道:“還是先讓她上來吧!至於你們看不看,我無權管轄,不過得做好被她追殺的心理準備。”
聽語三人立刻往前走去,跑到離岸邊遠遠的地方。
得罪刺盟的大小姐,你在開玩笑嗎??
搞定了三人,銀漠扯著嗓子對抒諾喊道:“上來吧,要打我們也得先穿好衣物吧!呆在水中久了,會生病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對你有非分舉動的。”指著岸邊的衣物:“衣服放在這裏,我先走了!”
轉過頭,揪起花葬的耳朵往前走去。
抒諾一怔,確定四周無人之人,俏臉也是嬌紅,不過卻還是輕聲呢喃:“這樣細心的男子,難怪夢依然會喜歡。”
抒諾遊到岸邊,緩緩地褪去身上濕漉漉的衣物,一具潔白如玉,前凸後翹的胴體便是暴露在空氣,身材如起伏的山巒,盡顯女性魅力。
修長的玉腿筆直纖細,可愛的小腳丫陷入沙子內,甩了甩秀發,水珠迸濺而出,馨香彌漫了整片空間。
抒諾輕輕蹙眉,嗅了嗅黑色衣物,一股幹淨爽朗的味道傳來,輕輕穿上,輕掩玉體,略顯寬大的衣服遮住了起伏的曲線,讓她少了一份嬌媚,卻多了一份英武。
褪去紅顏淚,巾幗勝須眉!
當眾人轉過臉看到抒諾時,不由的一怔,美女就是美女,連女扮男裝都是這麼的動人獨特。
“我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也算是有榮幸了。”銀漠打趣地笑了笑。
“哼,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肩膀上那隻狗,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場地之中傳來花葬殺豬似的叫聲。
……
眾人又生起了火,圍成一團。
銀漠突然笑著道:“人生難得幾回醉,今天就讓大家常常我的手藝。”輕彈納戒,掏出一大塊新鮮的兔肉:“聽語,我們既是對手也是朋友。因此無論這次考核是我通過還是你們通過,我是毫無怨言,心甘情願的!”
聽語灑脫地道:“那是自然!即使你叫我現在放棄我也是毫無怨言的,我答應給你一個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