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三十一:火焰的生命(1 / 2)

周圍一片寂靜,隻聽見微風在耳旁吹拂的聲音。

雨清芙瞪著美麗的大眼睛:“難怪父親會拜托你,原來你是浮生夢的兒子,也就是我的未婚夫?”滿臉苦笑:“我真是笨,連這個都想不到。”

浮雲搖了搖頭,鄭重地道:“我不喜歡什麼媒灼之約,我浮雲也不是非你雨清芙不可。

你不用太在意這件事,不喜歡的話你可以隨時取消,我絕沒其他意見。”

“雖然你現在這麼灑脫,大男人主義。但是意義也不大了,如果無法嫁給銀漠,那麼嫁給誰都無所謂了。”雨清芙搖了搖頭,無聲苦笑。

“我他媽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傻裏傻氣的人,別人捅你一刀,你還將他手上沾染的鮮血擦幹淨”歎了歎氣:“你既然真的無法解脫,我便告訴你事實,替銀漠說幾句好話吧!”

浮雲同樣搖了搖頭,無奈地道“我最初對你父親說,帶你來妖域是增進增進我和你的感情,隨後抹黑栽贓銀漠,製造出他不值得你愛的假象,將其擊殺。

這樣既能解決你父親的心頭大患,也能讓你慢慢接受我。

但我真實的目的是帶你來冥獄塔,救出我父親。你的再生之焰能燒滅困住我父親的結界,所以你絕對不能出事。

為了讓你安心,我曾帶你去尋找銀漠,也曾試圖將其擊殺,可惜那家夥比我還要強。

這便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雨清芙怔在原地,無聲苦笑,心如死灰。

原來這就是真相,不是浮雲帶自己偷偷跑來了妖域,而是父親故意讓自己來妖域,隻是為了殺掉銀漠,隻是為了讓改變對銀漠的看法。

“你要我如何振作起來,我一心一意想讓銀漠改變對荒古脈地的看法,然而父親……父親他卻沒有絲毫醒悟。”雨清芙有些泣不成聲,抱著自己的頭,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浮雲點了點頭:“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銀漠並不是那麼絕情決意。

至少他怕你傷心,因此選擇不與你見麵。

他原諒你,理解你,才拜托我向你道歉。

他給了我選擇的機會,而你父親……我卻找不到任何為其辯護的理由。”

浮雲長舒一口氣,望著遠方,回首往昔,那些曆經的磨難一一在腦海之中浮現。

他沒有選擇去安慰雨清芙,而是自言自語地敘說:“我今年二十二歲,我父親在我六歲的時候被驚天陷害,關入冥獄塔。母親不久後便鬱鬱而亡。

隨後藥鼎閣又被驚天控製,我這個所謂的少主一夜之間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小孩。

六歲的我需要獨自麵對驚天的追殺,獨自承擔生活的壓力。

我獨自一人在山洞裏活了四年,像一條狗一樣惶惶終日。

白天的光芒叫我害怕,晚上的野獸讓我無法入眠,那是我人生之中最黑暗的經曆。

十歲的時候,我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平庸的活著,於是我隻身來到了妖域,毒蟲猛獸遍布各地的地方。

你無法想象我活的有多麼辛苦,多麼卑微,能活下來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今年的我二十歲,已經查探到了父親被關押在這裏的消息,也已經在藥鼎閣暗中發展勢力,更是獨自一人闖過龍潭虎穴。

這世界已經沒有任何事能打敗浮雲,連死亡都不能。

我沒和任何人提過這些事,因為我不喜歡抱怨,相反覺得經曆那些很自豪。

如今的你也和我一樣,麵臨著最艱難的時刻,心境迷茫,不知所措。

我不想訴說我的艱苦歲月去激勵你,因為那太多了,我說不完。

我隻想對告訴,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對於你而言,現在不是最壞的局麵,因為什麼時候都還沒有發生。

你父親沒能殺掉銀漠,荒古脈地也未曾遭受攻擊。但你在此時放棄,便會演變成最壞的局麵。”浮雲望著坐在地麵,神色迷茫的雨清芙,伸出手:“站起來,雨清芙,像我一樣,改變這一切。

銀漠如果將你推開,你可以選擇將其抱的更緊;你父親如果執迷不悟,你可以甩他一個耳光。

火焰的生命或者燃燒如霞或者熄滅成灰,這一切全部取決於你自己。”

雨清芙一臉驚愕地望著浮雲,她沒想到眼前的浮雲曾經曆經了這麼多。

做一件事難道失敗過,便代表自己無法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