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西南處的一所院落,
此時院中,一個臉頰消瘦,帶著病容的青年正在和一個衣冠整整的儒士,對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
“誌才,你說我們隨奉孝來到益州,到底是對是錯。”儒士臉上帶著濃濃的憂鬱,很顯然他是在被郭嘉忽悠到成都後才知道,劉風剛到任的時候所掀起的血腥,直到現在他也感覺心中不舒服。忍了幾日,一直到今天,他才忍不住對同來的戲誌才訴心聲。
身為一個同是大漢宗親的他,雖然血統不純,但他也絕對是憂國憂民的那種,隻可惜他的才學,注定了他無法成為一方太守治理百姓的治理之才。
那個帶有病容的青年便是戲誌才,他們早在劉風離開後成都,一日後便隨著前來相請的郭嘉來到了益州。
這幾日,劉曄成天在憂鬱中度過,相反,戲誌才這個家夥卻過的悠然自得,每天都是小酒喝著,小覺睡著。
聽到劉曄的發問,戲誌才端起酒杯,看著劉曄:“子揚,你什麼都好,就這點不好,太過杞人憂天了,我給你打個比喻。”
彎腰從地上抓了把土放在石桌上,隨後指著杯中的酒,道:“就好比這酒杯是益州,而杯中酒則是益州牧,而這沙土則是士族。
如果在這杯酒遭侵犯的時候,讓沙土進入酒杯,短時間則酒必渾,而酒也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讓其渾濁沉澱,所以最終的命運就是倒掉,然後再換一杯。反之,如果在其沒有介入酒杯之時就給拿掉,而就依舊是酒,沙土依舊是沙土。”
說完,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才長籲一口酒氣。
劉曄就是天生陪酒的,幾乎下意識的端起酒壺給戲誌才再倒了一杯。
“你是說,如果益州牧不動手,一旦益州遭到攻擊,這些士族恐怕會當即動手,讓益州內部大亂,到最後的結果就是益州易主?”劉曄若有所思,難怪在劉風近乎平定了益州後,郭奉孝這個賊小子立即就大幅度,讓這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士族,兵力縮減。
“對。”戲誌才眯著眼睛點點頭:“有的時候快刀斬亂麻,遠遠的比所謂的細火慢燉要有用,雖然其後也就副作用,但最起碼不會在關鍵時刻在你背後cha一刀。”
……
“就是這裏麼?”劉風看向郭嘉和荀彧問道。
在得知戲誌才、劉曄和那個已經40多歲,素以果斷、剛毅著稱的程昱三人被郭嘉忽悠來了,劉風立即叫上郭嘉匆忙趕了過來。
與二人同來的還有目前整個益州的物資負責人,荀彧。
對於處於興奮極端的劉風,郭嘉隻是揉了揉腦袋,表示相當無奈。
“就是這了。”
在郭嘉說完,劉風直接帶著郭嘉和荀彧竄了進去。
一道人影衝了過來,守在門口的士兵嚇了一跳,不過看到是自己的主公,也就沒有進行攻擊。
當三人出現在院內後,隨即便看到了悠悠然的戲誌才和劉曄。
對於二人的身份,劉風一眼就看出了。一個病態、一個年輕,象征太明顯了,想認錯都難。
“劉曄劉子揚拜見聖漢王、益州牧。”在看到劉風後,劉曄第一時間站起了身子,行禮道。
“子揚快快請起。”劉風鬆開了郭嘉和荀彧,趕忙扶起了這位霹靂車之父,未來的霹靂車劉風還要仰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