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窅然年華》第八十七章 出乎意料 姚窅然篇
“進去吧,我走了。”這是他留給我自認識半年多以來最後一句話。突然的落空感,足足將我折磨一個多月。
曾說過,我畢業答辯的評分老師是他。
曾說過,我研究生的導師仍舊是他。
變相的威脅,讓我一度認為,未來的學習生涯肯定暗無天日,誰又能想到他悶不吭聲就這麼消失,並且如此徹底時,換來的並非我放鬆大笑,而是鬱鬱寡歡。
如果說一開始不明白從害怕恐懼到厭惡躲藏的過渡是為了什麼,那麼再到最後期待失落,閑散無神就應明白,就應承認,我的的確確,征兆太多卻不敢直視最後依然喜歡上了他。縱使這樣無情離開,仍舊無法擺脫。
終究,還是對他感興趣了。
婉柔問過我,陸白很好,怎麼不去嚐試。
我沉默,因為實在沒有勇氣在她麵前承認,與此喜歡是同一人。
陸白,他很好,就是因為太好,所以少了點神秘,少了絲興趣。總感覺,我們的關係不止這樣,但卻隻能這樣的無力。與顏莫止相比,我更想嚐試冒險。
其實,我想過找他。
我去過別墅,繃緊的鎖,嘈雜錯亂的草,窗外的土,詢問保安,他已至少三個月沒有回來過。
我權衡是否要回A市的希爾頓酒店,但終究鼓不起太大的勇氣,隻怕去了同樣迎接人去房空的失望。
後來,我甚至希望他還在法國,但卻又根本無處查找。
所有人發的信息全部石沉大海,所有人打的電話換來的隻有無法接通或者已關機。
無果的結論差點讓我瘋狂,想不到尋找一旦開始,猶如絕提的河,猛浪的海,無法回頭,也不想回頭。
鬱結的心髒、肺腑,在沉默寡言中擰成了疙瘩,令我表麵雲淡風輕,實在早已百孔萬穿。
我清楚,我明白,短短的一個月中,自己的狀態猶如剛被捉住放入籠中即將癲狂的獅子,又猶如即將席卷毀滅整個城市的颶風,等待時機,平靜沉寂的可怕。
我從來沒有想到,他可以帶給我足夠深的印象,未曾料到,不僅是刻骨銘心。
顏莫止
可不可以告訴任何一個我熟知的人,
說你究竟去了那兒呢?
大清早,毫無胃口的坐在宿舍發呆,陌生電話響來,我莫名激動接起是個女人時,又落空了,到仍能提起半分興趣,期盼已久的世界連鎖超市——萊克朗蘭(Le Kremlin)法務招聘,我竟然奇跡般的通過篩選,今天是最後關鍵的麵試絕逐。
說起麵試,我還真有點緊張,將自己認真梳洗打扮一番,淺灰的職業包臀裙,水藍的半袖襯衣,韓式包子發髻,把所有劉海全部用黑發卡別在額後,使得不僅精神且成熟些,這種情況,我可不認為年齡越小越取勝。最後不忘把前幾天為了實習買的化妝品全部拖出來,劈裏啪啦全部塗上,退後幾步照照鏡子,不錯,很不錯。
打了車來到這家公司,裝修風格全是統一的白色,地板亮到不隻打滑還可找出完整人形。每個部門雖然都是濾音玻璃相隔圈圍,但形狀各異,多而不亂。整層就像是蒼白紙上,太陽光下擱置了多個得耀眼水晶球,美而璀璨,蒼而有力。
正方形的白色會議室,點綴了我分不出品種的花,能清晰的看到裏麵坐了五個人,竊竊私語,但中間位置始終空著,我大膽猜想,可能是位重量級人物即將到來。
門外,人員已經陸續到齊,我數數,總共二十個人,簡單的四比一。
看著他們高昂自信不屑的態度,我隱約知道自己恐怕無法勝出。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距離麵試時間過去了四十分鍾,門內的高管除了偶爾的看表,依舊靜靜的等著,像是習慣了,看不出等待的焦躁。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幹練,氣質獨特,且有韻味的金色短發女人,約三十幾歲模樣,如模特般蹬著至少八厘米的高跟鞋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隻聽腳步,就知道非一般人所能及。跟在後麵的,還有位拿資料的優雅男士,並非前者的腳步急匆,從容跟隨節奏,實時調整。
看到玻璃房間內五個人驚訝的紛紛尊敬站起,我就明白,應該是總經理級別。
但聲勢如此浩大?令人不解,法務而已,用不著所有高層都出現吧。
心裏禁不住蹭蹭亂跳,張開手掌,細汗密密滲出。
看著一個又一個進去,還有個女孩哭著出來時,我更慌了。
“姚窅然。”儒雅男士引我進去,坐穩之後便是老套的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