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窅然,他們肯定不會幸福的。”婉柔突然低下聲冒了這麼一句。
我聽到她語氣終於緩下來,安慰到:“幸不幸福與我們無關。”深深的歎口氣。
“窅然,你說我要不要去他們度蜜月的地方去,裝做偶遇?” 婉柔突然又甩出這麼一句。
“婉柔,你到底在想什麼?結婚兩個字你不懂嗎?”我生怕她做出什麼出格事來。自在迎新晚宴知道她跟自己同個公司以來,她的行事風格快速蛻變到與上學時大相徑庭,難道才一年就可以改變一個人?明明他們沒什麼互動,明明他們幾乎沒什麼交集。
“窅然,如果有一天我跟顏莫止結婚,你會高興嗎?”
我仿佛看到了婉柔處於崩潰的癲狂狀態,:“他已經結婚了,婉柔,你別這樣。”
“用不著你一遍遍提醒我。”電話裏猛的傳來她的嘶吼,雖然聲音柔軟,但架勢鎮住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也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她崩潰了,我又何嚐不是?
“那你給我當伴娘怎麼樣?”婉柔說。
我感到自己快要跟她一起瘋了:“婉柔,你需要冷靜。”
“顏莫止是我的,誰也奪不走。”婉柔幽森森的說,然後另一邊傳來嘟嘟的掛電話聲。
一下子,我清醒了很多,猜不透她想幹嘛,但她對顏莫止的癡迷狀態絕對大大出乎我的想象與意料。那麼聰明低調的女孩,怎突然鑽了牛角尖?還狂妄到甚至有了變態。越來越不對勁,從床上爬起來在屋中走來走去。最後還是心神不寧的去敲了陸白的門。
門很快被打開,他應該是剛從健身的房間內出來,還穿著白色健身背心,黑色短褲,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幅模樣,真想不到他看起來很瘦,露出來的肌肉竟非常有料,不得不承認,除了皮膚如羊脂的白,還將身材保持的很好。
“什麼事?”他請我進去,給我拿了杯果汁飲料,並細心擰開。
“剛才婉柔給我打電話了,聽語氣有點不大對勁。”我仰頭喝了口,味道不錯,石榴汁。
他也給自己拿了瓶相同的,坐在我旁邊,奇怪問:“哪裏不對勁?”
我匪夷所思回答:“婉柔說顏莫止不愛Connie,是利用才結婚,還說她要去度蜜月的地方去找他,提出要跟顏莫止結婚,亂七八糟說了很多,我感覺她太不對勁了。”
豈料陸白拿瓶子的手竟是一頓,笑容凝固,單蹦了個字:“嗯。”看不出有多驚訝,連我的不解都沒有。
“太奇怪了,從小到大也沒見她對什麼事這樣執著。”
陸白重複我兩個字:“從小?你們一起長大?”
我毫不猶豫回答:“是啊,我們的父母家住的很近,又是同個學校,一來二去,所以就認識了。”
“還真有緣分,連到大學都是一個班一個寢室。”陸白貌似更關心我的成長史。
我感覺還是言歸正傳:“陸白,你說為了保險起見要跟顏莫止說聲嗎?”
陸白淡淡抿唇:“還擔心他?”
我明白他的意思,擠擠笑:“那就不說了,還有他解決不了的事嗎。”
陸白從口袋掏出手機,嗒嗒幾下,當麵就給顏莫止撥了出去。
我驚駭:“你還真打?我回房間了。”
陸白騰出隻手,拉住我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