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窅然篇)
我遞給他時,順嘴一問:“你出不去,這些東西從哪裏買的?”
他接飲料的手一頓,門外大廳中傳來個非常熟悉的聲音:“棲棲,你在裏麵嗎?”
我與他都同時大驚。
Amy?
“姐,你趕快先躲一下,否則就糟了。”姚棲棲連忙二話不說將我塞入房間內附帶的另一個門中,忽的下,我剛進去,門便自動關了。當反應過來轉身時,發現的隻有一麵白牆而已,不解走進,仔細摸碰觸,才能感到細微的凹凸貼合之處,做工嚴密精巧,但想到是為了犯罪而設計,當真可惜了。
我快速打量了下這相對略小的隻有不到二十平的房間,仍舊白色的地板,光潔的白牆,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就是簡單的四麵環牆,但也非常幹淨,難不成姚棲棲每天都要將這些房間給打掃一遍嗎?
聽外邊的動靜,他應該出外室直接去了大廳找Amy,絮絮的什麼也聽不清。看來,我隻能先暫時被困在這裏。
畢竟兩天沒有進食,又從賓館到別墅折騰這麼久,身子有點發虛,腿有點發軟,本想席地而坐,但考慮到大理石地板實在太涼,背部隨意找了塊牆,作為支撐點,想要休息下。
誰知,用手扶牆這一靠,感覺疙疙瘩瘩並不太工整。瞬時第一反應就是這牆後麵也藏了東西。抬手把四麵牆摸了個遍,觸感全部相同,拿捏不準後麵究竟藏了什麼東西,我開始研究橫牆與縱牆的接觸點,發現這次的牆紙是整張,也就是說,這四麵的牆是用了一張非常大的牆紙粘合,撕開的縫隙隻有的小門一條,目前憑借目測還不排除是否也牽扯了天花板。
到底是想要掩蓋什麼東西,需要遮整間屋?
單單憑手感,絕不是什麼筆跡純記錄,而是由很多東西密密麻麻依附在牆上,來不及拆,最後選擇用了仿石膏牆紙掩人耳目。這個暗室到底有多少秘密?
本很想徒手撕開,但忌憚姚棲棲與Amy都在外邊,即使隔音效果再好,為以防萬一,還是不要弄出聲響才好,畢竟,Amy是個警察,聽覺、身手肯定也不必顏莫止弱。
但想在想來,如果Amy真的是姚逸的女兒,參與這場案件並不可疑,因為可以幫助父母脫困周旋,但她偏偏選擇的是將自己父母推入牢獄之中,這就讓我太想不明白了。
並且,她長期依警察的身份,潛伏在顏莫止的身邊,目的可以推測,但手法過程有些匪夷所思,難以理解,或許我不夠專業,不到最後恐怕難以理解。
想到這裏,倘若如我推測————顏莫止豈不是蒙在鼓裏,危險?!!
瞬時,嚇到自己!
轉而苦澀莞爾,他的事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正打算再聽聽外邊聲音,門就被推了開來,我一下警惕繃緊,見是姚棲棲的探頭,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姐,出來吧,她走了。”他看起來情緒並不高。
我毫無懷疑的跟著走了出去,未來的及反應。
“姚小姐,歡迎光臨……。”陰陽怪氣的聲音徹底不隻驚到我,也同時駭到姚棲棲。
“姐,你不是走了嗎?”姚棲棲盡量表現的自然,但畢竟還是涉世太少,語氣與神態有了點誇張。
Amy正倚在這個工作室的門框上,舉止帶著痞像,一身利落的淺色休閑服,幾乎素顏淡妝,妖嬈的卷發紮成了利落馬尾,整體依舊瘦弱到不堪一擊,跟從前相比,如果不是相貌,還以為是換了個人。
預感到十分不妙,故作鎮定:“Amy小姐,又在查案呢?”說完,總覺的這個理由很別扭。
Amy從鼻子發成音,哼了聲,直起身:“還挺能裝,跟陸白一個德行。”
“姐,她是不小心找進來的,況且也是因為擔心我。”姚棲棲看起來很緊張。
Amy聽著姚棲棲的話,滿眼是想要怎麼處置折磨我的眼神:“不小心找進來?那你準備再不小心放出去嗎?”
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準備囚禁我?
姚棲棲恐怕也感到了棘手,但還是拚命維護我:“她不會的。”
“她不會?你確定她如果想起一切,還會心慈手軟嗎?”Amy的語氣十分陰狠誇張。
自己預感越來越不妙。
姚棲棲幾乎要因為我與Amy吵起來:“姐,你手上的命還不夠多嗎?她不能碰!”
Amy 見他努力極力維護我,心情大為不悅:“如果是平時就算了,可現在一旦放走她,走漏風聲,咱們全家都會完蛋,我的心血就白費了,你懂嗎?”
“我說不行就不行,明明有很多種辦法,你為什麼總是偏偏選擇極端呢?”姚棲棲無法理解的咆哮,憤怒到滿頭是汗。
“什麼辦法?催眠嗎?讓她忘記?然後整到誰也認不出來,給她新的生活?”Amy也開始咄咄逼人,兩人的聲音無法避免的大了起來。
我赫然,步伐有點踉蹌,如果單是姚棲棲還好說,必然除了惦記舊情,作為孩子,也好說服,但加上個Amy國際刑警,十個自己也打不過她。突然,有種生不由命,死不由已的待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