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他與Amy的同盟生死關係,殷勤的說:“放心吧。”
顏莫止又簡單交代幾句,離開了。
先下碩大的套房隻剩下我與碰過多次麵,但效果都不太理想,誤會增生的Amy。
沒話找話的幹澀笑笑:“你不方便,我喂你吧。”
Amy不怎麼領情的指著桌角的一個專供在床上用餐的折疊桌子說:“我還沒殘,自己來就行。”
還挺要強,但這張臉怎麼看都是別扭的,遞過去,給她擺好,坐在床上,靜靜的瞧著她吃飯。
她不自在的挺挺秀氣的眉毛,打量我:“看來跟莫止有點進步。”
“你對顏莫止還挺關注。”
Amy很不屑:“小姑娘,醋勁還挺大。”豪邁的吃著飯,與剛才的虛弱不堪一擊判若兩人。
她見我不說話,又抬眼瞧了瞧:“你的記憶恢複多少了?”
我搖搖頭:“沒多少。”
“經顏莫止提醒,現在我也回想到,自己的確也被催眠過,可現在已經大部分都想起來了,你的進度怎麼這樣慢?”
我聳聳肩:“不知道。”
Amy又豪邁的將一口泰式大米塞到口中:“告訴我,你有段時間是不是質疑過顏莫止跟你說的話詞不達意,或者分不清發生的事是夢境還是現實?索性選擇妥協。”
“你怎麼知道?”我瞪圓眼睛,失口問出。
她低聲哼哼兩下:“我的專業心理學。”
我崇拜的點點頭:“那這是什麼原因?”
“你被間歇性催眠了。這個恐怕連莫止都沒鬧明白。”
“什麼叫間歇性。”疑惑。
“就是,催眠你的人不再身邊,也會利用某種物件的擺放,從而讓大腦皮層產生熟知感,依賴感,達到暫時麻痹。不過這個間歇性催眠有個缺點就是時間太短,對物件的要求甚高,必須是被催眠人每天都能見到的東西才能達到效果,否則也就保持在不到一天的時間。”
“這麼複雜?”我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
“這不叫複雜,這叫巧妙。”Amy欣賞說的。
“那誰間歇性催眠的我呢?”
Amy已經吃飽了,精神起色卻是瞬時提升不少,說話也有了力氣,但依舊沒什麼耐性:“你整天跟誰在一起,誰就有可能。”
“舒婉柔嗎?她已經被關押了。”我想到意識清晰的大學四年,與她整天形影不離。
“她,也算是吧,但不是關鍵的人。”Amy鄙倪的說。
“難道你知道是誰?”我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Amy奇怪的笑了笑,反而不做聲了。
“你說啊。”急需知道結果。
“把東西拿走,我要睡了。”然後一掀被子,躺下了,然後不理會的閉上眼睛。
沒辦法,又不能強迫,悻悻的退出房間,然後滿腦子都是那個人是誰?
不過,腦海中真的閃過一個人,那就是陸白。因為顏莫止說過,他可能涉案,而且模糊的印象中,他曾經的在法國的賓館將所有的家具擺成奇怪的模樣,還牽強說:沒事可做。另外,陸白最近的奇怪,駭人的做法,隻為塞個電話的舉動,令我很不厚道的竟懷疑到他。
難道,這就是Amy口中的,用物件來進行間歇性催眠?
如果,陸白是催眠我的人,那麼七年前將我拐走催眠的人也是他嗎?可怕的推測上去,他為何將我拐走?顏莫止不是說,他曾經與我是戀人?如今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演的虛情假意。那麼既然我與他已經各有情誼,為何又要做的如此殘忍?顏莫止說,七年前不知什麼緣由掩蓋了我假死。並且他孤身一人跑到大陸,改了名。這樣追究奇根,疑惑卻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