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同居方式是互不幹擾,雖然同在一張床上,但每次他靠近,我都靈活的避開,久而久之,掌握了他的攻擊方式。當然,晚上睡死的時候可能就不知不覺的讓他隨心所欲了。早晨醒來,幾乎每次都是圈在他懷中,要麼就是枕在他腰上,流汗中,我自己睡覺是有多麼不老實。
趙先生斷斷續續來過幾次,拎了很多東西,說是他的太太親自準備,一定讓我收下,但每次從不久坐,看看切切就走。從目光中我能體會到,他是很喜歡孩子的。於是我問:“趙先生,我還從沒問過,你有孩子嗎?”
“沒有,我的太太不能生育。”他神色很淡,淡如水一樣清透。
“你對你的太太真好。”我又按耐不住的讚歎佩服他的不離不棄,好感倍增。
誰知他回應的表情不是幸福的,而是帶著苦澀,微妙的一抿唇,起身告辭走了。
一度,我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還有轉瞬即逝的熟悉感。但也隨著孩子啼哭,很快拋在腦後。
相對而言,我清醒,切切是個非常安靜的孩子,常人半夜都會起夜喂奶,而他幾乎是一覺到天明,哭鬧更是少之又少,甚至讓我一度以為,切切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後來歸根結底,他隨了顏莫止的性子。
我感覺再來個冰山,天都要塌了!
這一天中午,顏莫止給我電話說,今天下午切切與我去醫院檢查沒時間接送,他已經聯係了趙先生會幫忙。
聽到的同時,我突然感到,他什麼時候跟趙先生私底下那麼熟了?
於是,去醫院的路上,我問:“趙先生,你與顏莫止經常聯係?”
他揚起秀氣的笑臉:“怎麼突然這樣問?你很好奇顏莫止怎麼聯係我送你跟孩子去醫院,而不是讓你自己聯係我?”
“算是吧,畢竟,你們第一次見麵並不多麼愉快。”
“嗯,現在想想,的確是。”
我等著他繼續說下文,可,沒有了,閉而不談,越來越像是的錯覺再次強勢襲來,仔細的觀察他的輪廓又覺的不可能,雖然同樣俊秀,但……算了,搖搖頭,不再想。
我先做了查體之後,恢複的很好,接下來便是孩子,需要的時間估計過長,趙先生說:“顏莫止說,他會讓保姆過來接,趁著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可以去就近的商場買些東西回去。”
我疑惑的問:“你們什麼時候又通過電話?”
“是他第一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說過了。”趙先生語氣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說。
“哦,是這樣,也好,那就去一趟。”我點點頭,也沒在表示某些地方的怪異,不過,自生了孩子之後,整整兩個多月沒有徹徹底底出來放鬆過,想到切切的安靜,先鬆了口氣,準備抓緊時間,盡快回去。於是,等到保姆來將孩子接走後,我與趙先生去了商場。
由於查完身體再等保姆,本就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所以,逛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實在不放心:“趙先生,我們回去吧,切切該餓了。”
趙先生停住腳步,低頭看到我迫切的眼神,溫柔說:“好。”
這一路,本該十分鍾左右的路程,他硬是開了二十分鍾,我不解,趙先生何時如此溫吞。而今天,他做的事又區與平時的灑脫,所以,不得不多心的問了句:“趙先生,今天,你……確定沒什麼事對我說?”
他無比認真的望著我,或者說是另一種眼神,叫做無比深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他不是應該很愛他的太太?
繾婘依戀的最後又逐漸消散,融成暖暖一笑:“沒事。”
有點出乎意料的點頭:“哦,那我走了,常來玩。”
“好。”
終於,在下車的一瞬,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趙先生,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時間長了總會混淆,但明明知道,他又不可能來到這裏,你也不可能是他。當然,我知道,這樣很荒謬。”不自然的笑笑。
“像你的朋友?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他叫什麼名字?”趙先生眼神中冒出俊麗的流波,仿佛很感興趣。
“他叫陸白,因為有事,所以來不了,況且他也不可能知道我在這裏。”
“你想見他嗎?”趙先生問。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暫時不想,怪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是因為顏莫止嗎?”
“跟他沒有關係。算了,以後再說吧。趙先生,你路上注意安全。”
趙先生仿佛將要說什麼,然後回了我一個溫柔的笑:“再見。”然後掉頭離開。
我邁著各種問題的步伐打開酒店的房間門,對了,忘記說過,這個酒店是別墅性質的,全部皆是獨棟,貴些的,帶著獨立草坪,非常奢靡。
開門的一瞬,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