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比那所謂的成績都要重要?
為什麼這個中年婦孺會在哪裏等他。
阿樸並不知道,從一開始他滿懷戒心的進入慕容家,但那個女人都千方百計的對他好,保護他,甚至在那場比賽前,她仍然在告訴他,他的生命比比賽更重要,直到比賽結束的那一刻,她在雪地之上足足等了他好幾天。
再次見麵時,她已經淪為了囚徒,那道絕美的身姿已經失色,她強大的羽翼也被折斷了。
看見那被綁在冰涼架子上的她,阿樸的心中充滿了內疚,他深深的自責,如果自己能夠早點回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李堯已經被揍得無力癱軟,呻。吟,阿樸的手也沾滿了血液,那眼眶裏的液體不爭氣的滑落。
墨上前解開了慕容雨的身子,背著她朝著外麵走去。
很快阿樸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扔下李堯的身子,迅速走過另外幾間暗室,卻沒有發現慕容雪的身影。
“她去哪裏了?畜生,你把她還給我。”阿樸悲憤怒吼,狠狠的一拳砸在李堯的腹中,噗嗤的一聲,他吐出了一口大血,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李堯哈哈大笑,麵目猙獰,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
阿樸拖著的身子,朝著暗室外麵拉去。
房間外麵早已被士兵們圍住了,李豐麵無表情的看著墨背出來的身影,他隻覺得一股無力感在蔓延。
寵溺,便是縱容,他李家真的做錯了。
沒有等到阿樸出來,他轉身離去,似乎是不願意看到了那一幕,士兵們相覷,一個個也有些不知多措,這裏可是李堯的府邸,而裏麵那個人卻在這裏大開殺戒,無論他有什麼樣的理由,平陽一方都不可能縱容他肆意殺人。
可眼下,李豐卻走了,這是在告訴他們看著辦?還是在認可這樁事情?
房間內,李堯被拖了出來,但他已經昏迷過去了,渾身都是傷,整個人都浮腫了起來,幾乎被揍成了豬頭。
阿樸沒有殺他,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李家在要塞內的名頭太大了,幾乎是天王老子。
最後他背著慕容雨的身子緩緩走了出去,沒人敢攔他,他們認出了這個人。
一路行走,他們走出了要塞,走入雪地,墨靜靜的跟隨。
要塞之上,李豐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沉默不已,同時也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走了大半天後,阿樸等人回到了雪城,那名老仆人還在,見到慕容雨的身子後,淚流滿麵。
而阿樸回到雪城的消息也在此刻傳了出去,整個雪城一片轟動,郝家的強者紛紛出關,殺氣騰騰的朝著慕容家殺過來。
但令人驚悚,那些殺如慕容家的郝家強者,一個個一去不回,再也沒有出來過,似乎消失了般。
郝家強者們人心惶惶,最後不得已請出兩位血師強者。
“讓你們郝家的代表過來吧!”阿樸隻有一句話,將兩位血師強者晾在那裏,兩人勃然大怒,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強者,何曾遭遇這般冷落對待?當即出手揚言要替郝家死去的人複仇。
阿樸從戒指中將骨頭兄丟了出來,再次上演了那一夜對待郝南的人海戰術,雙方殺了半個時辰,阿樸一劍劈死了一名血師,剩下的一名血師也被砍斷了一條手臂,驚恐的逃了出去。
消息傳出。整個雪城一片震撼。
直到第二天,郝家才明白昔日的少年已經成長了,他強大得可以斬殺血師,那麼還有力量可以擋住他的步伐?
郝家上上下下驚恐,於是,所有人都推薦郝少卿為家主,當日郝少卿便拜訪了慕容家。
“交出黑岩修煉場。”這是阿樸再次回到雪城的目的,他要為慕容家完成這個心願。
“可以。”郝少卿沒有猶豫。
“給你三天時間,讓所有人離開那裏。”阿樸說道。
兩人的談話很簡單,直接,達成協議也僅僅是在幾秒時間而已,當郝少卿離開後,阿樸找到了墨,找到了那最後慕容家老仆人。
他很認真的叮囑了一些事情,最後趁著夜色,悄然無聲的離開了雪城。
如今的他已經今非昔比,趕路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且還有一把可以瞬間移動的匕首,他要在這三天時間裏將物資送回北寒深處。
深處的風雪很大,溫暖也極低。
而此時,幾道身影在大雪中相聚。
“怎麼樣?”
“沒找到源頭,估計是什麼驚動了它們。”
“那怎麼辦?下麵全都是村子,足足三四百人呢!這群妖獸要是跑進來還得了?”說話是一名中年男子,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看起來十分猙獰。
“擋不住也要擋。”左劍說道。
“先回去吧!和隊長商量一下。”白發說道。
一行人迎著風雪衝了下去,幾分鍾後回到了村子。
北寒深處天氣冷,常年大雪紛飛,村民都將屋子建在山坳處,這樣可以避些寒風,不至於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