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很強烈,漫天大雪紛紛,寒風淩厲如刀。
這不比山脈深處,這裏的地勢不一樣,所以阿樸直接用匕首將骨頭兄帶了進來。
果然如阿樸所猜測的一樣,風暴中一片寧靜,就好像一座城邸一樣,被風暴保護著,而且這裏的靈氣也十分的濃鬱,比起山脈的時候還要濃鬱幾分。
骨頭兄頓時醉了,上次他在睡覺沒有注意到,這會真真切切的看到,他心中很不自然。
“守在這裏,我要修行了。”阿樸看了他一眼,迅速盤坐,如此濃鬱的靈氣怕是能夠普上幾級。
“喂喂,你……骨頭兄叫了幾聲:“這裏好像是。”好吧!見到阿樸閉目修行,他也懶得說什麼了。
人族修行,依賴天地靈氣,這是開天以來就未曾變過的事情,妖族修行,則注重血脈傳承,煉體之術,靈氣隻是偶爾淬體用用而已,可有可無。
他們魔族就沒有這麼多講究了,他們是依賴吞噬來修行的,隻要是力量,無論什麼力量都可以,一口吞下去將力量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見到阿樸閉目修行,他也迅速盤坐下去。
靈氣愈發的濃鬱,阿樸心中空明,肆意的汲取著靈氣,約莫一個時辰後,靈氣繚繞著他的四周,愈發的磅礴洶湧。
很快,一道普階的輕微聲響起,體內一條血線被他凝聚出來,但他沒有停止還在繼續汲取著靈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暴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骨頭兄最先察覺到。
“怎麼好像有股妖氣要闖進來一樣?”骨頭兄疑惑,盯著四周,見到沒什麼反應後他再次進入修行。
靈氣肆意,磅礴,洶湧,就像那風暴一樣。
阿樸心中空明,在汲取靈氣的同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想起了昔日那名妖族少女的情況。
妖族並非需要靈氣修行,如果說到淬體,她那種境界也不夠塞牙,但她還是在汲取,吸收,給阿樸的感覺十分的詭異,似乎她在分解,尋找什麼?
分解?尋找?捕捉靈氣的軌跡?
一瞬間阿樸想到了這個詞語,心中莫名的跳動,一個很久以來的猜測不由的浮現心頭,讓他無法平靜。
慢慢的,他再次空明下去,也試著用心去接觸外界那些靈氣,這一瞬間,外界的靈氣好像都活了過來,就好像那調皮的孩子一樣,他似乎看到了,也感受到了。
所有靈氣不再洶湧,不再如感受中的那般肆意彌漫,而是依循著某種規律在彌漫,在跳動,就好像小溪中的水流一樣。
逐漸的阿樸也被這一幕引得入迷了,他清晰的感受到靈氣的活躍氣氛,與及那種像孩子般調皮著的性子。
這很莫名,這一刻,他再也無法感受到靈氣的存在了,但卻感受到許多不一樣的東西。
整個風暴在他的感知中也緩慢了下來,甚至他還察覺到了外界那名妖族少女正在試圖進入這裏,但都被無視了。
這一刻,他心中愈發的空明,不知不覺中,成為的邁入了七階煉血士,但他竟然會渾然未覺。
時間緩慢流逝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一瞬間,又好像數十年般,那被他捕捉著的軌跡似乎在散去,那靈氣也緩緩的潰散著,感知中風暴的旋轉速度也慢了下來。
整個發生的畫麵與及過程,都在他腦子裏清晰得轉變著。那種感覺就好像至親的離別一樣。
阿樸猛然睜開雙眼,天地一片寧靜,風雪在他眼裏變得無比的緩慢,他看到了骨頭兄,看到了那名妖族的少女,她在說話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但為什麼聽不到聲音?
他垂著頭顱,突然驚呆了,他還看到了自己,怎麼回事?
一瞬間一個晃悠,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突然間,他的本體緩緩蘇醒過來,密密麻麻的汗液從他的額頭冒出,猛然抬起頭,骨頭兄依舊還在,風暴也在,天空之上一朵烏雲彌漫而來,壓得很低,讓人窒息。
風暴外界,那名妖族少女不斷的試圖闖入這裏,可無論如何她始終無法進入風暴區域內。
漸漸地,烏雲彌漫,風暴內的靈氣快速的消散,阿樸知道風暴要散了,要走了。
他心中莫名,覺得這股風暴好像有生命一樣,那一瞬間,那一個晃悠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或者隻是一場噩夢?
“真的有妖族闖進來了。”風暴之力減弱,骨頭兄感受到了外界的力量。
“我在這裏修行多久?”阿樸看了一眼天色,也想起了這種鬼地方是沒有天色看的。
“一整天。”骨頭兄認真回答:“這裏很適合你修行,如果風暴沒有散去,一直維持下去的話,很有可能你將邁入血師境界。現在你隻是七階煉血士,不過還是要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