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峰很高,遠遠隔絕了紅塵的世界,它們成為了好朋友,每天吞。吐精氣,汲取靈氣,洗條本體,反反複複,周而複始,根本不知道何為終點。
終於有一天,青鬆化形了,它告訴綠草,無名峰山上太過寂寞了,它要出去看看,並且給予承諾,有朝一日修行有成後,將為其護道。
青鬆並不放心離去,於是它在山下來到了很多小生靈,放在無名峰上,讓其相伴綠草。最終決定下山。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有一天,青鬆回來了,它身受重傷,並且很認真的告訴綠草,外麵的世界很可怕。
青鬆九死一生逃回這裏,不久後它死去了,本體死在無名峰上,最終誕生了另一株沒有神智的青鬆。
那是一段悲傷的歲月,綠草大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形體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幾乎耗盡了本源。
它在努力的救活青鬆,然而隻能在其死而複生的本體上用功,而且它並非靈藥,根本無法複活真正的青鬆。
四周的小生靈見狀,為其悲傷,每天都在安慰它,甚至有生靈告訴它,外界有一種藥,號稱神藥,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或許可以複活青鬆。
於是,綠草決定了為青鬆尋來一株神藥,但它與青鬆不一樣,青鬆是天地初開,混沌中誕生的一株神植,而它一顆隨風飄落的雜草種子,恰好落在這裏,紮根在無名峰上而已。
它要化形,要得到,太過艱難了,連天地都不允許,正當它開始第一次進化的時候,天地降下了浩劫,那一次,它幾乎死去,本源幹枯,足足耗了數百年才恢複過來。
然而,它的信念更加堅定了,無法尋覓一株神藥,讓它絕望無比,但很快它就調整過來了,它要走上那條進化之路,成為神藥。
進化之路,艱難重重,一顆隨風飄曳到此的種子,又怎麼可能對抗天地法則?
它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天劫,每一次都艱難的活下來了,那些小生靈全都大哭,勸它放棄,但它仍然堅持著。
最終有一天,一名強大的修者來到了這裏,因為此時它已經成為了一株不平凡的靈藥,那位修者將其摘取出去,種植在山門中的藥田內。
這樣的一幕,幾乎讓綠草絕望了,因為藥田遠遠是無法與無名峰相比的,這裏沒有濃鬱的靈氣,也無法汲取日月精華,更無法感受到天地大道。
即便到了藥田,它亦未放棄過,隻是無論它怎麼努力,怎麼進化,它此終是一株靈藥,人們不斷的拆摘其體,讓它本源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進化之路,十分苛刻與艱難,甚至沒有任何希望,漫長的歲月裏,它開始絕望了,形體慢慢的枯竭。
最終有一天,無名峰上的青鬆化形了,事實上,它遠遠未曾達到化形的境界,而此時的它也非昔日的青鬆,是一株全新的青鬆。
小生靈們每天都在告訴它過去,它心中難受無比,最終強行化形,化為一名孩童下山而去。
尋到綠草時,綠草幾乎枯竭,隻剩下一縷的生命之力,孩童九死一生的將綠草帶了回來,重新讓其紮根在無名峰上,而後它以青鬆的本源生命之力為綠草複活。
當它複蘇過來的時候,青鬆又一次成為了青鬆,它耗盡了本源之力,或許永遠都無法化形了。
綠草大哭,悲傷欲絕,心中充滿了絕望。
哎。。
一聲歎息似遠古傳來,打破了悲傷的老白,前方那道似不存在天地的身影竟然動了。
阿樸神色負責,遠遠沒有想到,青鬆與綠草之間的故事竟然如此淒涼,直到現在,它才明白,那株綠草心中的執念何來了。
這就是你嗎?阿樸抬起頭,看著前方那道身影,心中莫名。
“你還活著嗎?”老白顫聲。
然而,前方那道身影也僅僅是一聲歎息,一根發絲動搖起來而已,並未有過多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話語,一瞬間沉澱下去,真的如巨石沉海。
老白不甘,不斷的歡呼,足足半個時辰,它才慢慢的沉默下來,因為它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畫麵。
它活的太淒涼與坎坷了,縱然是鐵石心腸之輩,如果聽到這樣的故事,也必然會觸動內心的脆弱之處。
一個人,一頭鴨子,足足沉默了數個時辰,一待便是三天。
這三天,他們好似木頭一樣,靜靜的看著前方那道身影,就連眼神都不曾眨一下,如馨石。
“走吧!”阿樸低聲一歎。
然而老白沒有動。又過了數個時辰,阿樸再次說道,它依舊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