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裏,五天境內真的經曆很多。
即便有楊熙前輩鎮守,三十一次征戰,幾乎讓魔族與妖族大軍擊塌這裏了。
淩一化講述了種種,其中提及到了小白的成長,他沐浴戰火洗禮,成長到一個非人的程度。
“凝似樓蘭的蹤影?”阿樸皺下眉頭。
“不錯,楊熙前輩本是要引出真正的幕後者,但被一名宿敵瓦解了,他暴露了,最後戰火不了了之。”
這是一道驚人的消息,種族戰火中,凝似有可怕的幕後黑手,阿樸毛骨悚然,當即聯想到了很多。
“小心樓蘭少主。”淩一化這樣說道。
按照楊熙真實的想法,他推測出暗中不少老家夥都出手了,他們圖謀很大,而樓蘭很有很可能就是推動這一切的黑手。
“穀峰下到底有什麼?”
“一個能夠成神的秘密。”淩一化道。
“怎麼可能?數百萬年來,也沒見有人……阿樸頓時嚇了一跳,而後清醒過來,似乎想起了什麼,麵容僵住而沉默。
這些天,他接觸很多,其中李長老所提及的域外文明,讓他非常上心,而今所聽所聞,皆與一些古老的家族有關係,他覺得自己正在打開某個古老文明的曆史。
接下來,兩人也聊了許多,阿樸詢問不少心中的疑問,但卻未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他有些失望。
最終,他起身朝著那塊石碑走去。
補天獸更加神駿了,戾氣收斂了許多,像是要進行突破一樣。
數日後,阿樸離開這裏,帶著小白與吳哲,兩人身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這裏。
他們進入獄血牙,沉默以對,淩一化告之,昔日護送他進入獄血牙的便是烏瑩瑩,烏穀兩人,而今並未走出,生死未卜。
三天後,他離開這裏,進入大荒內。
阿樸在這裏尋覓了很久,他依照記憶進入深處,但很顯然一些山川格局,在一場可怕的征戰中完全毀滅了,無路可尋。
未能找到小白,這是一種遺憾,最後他來到了無底深淵,一陣沉默。
“師叔師伯他們……就連吳哲也忍不住露出異色了。
兩位師娘離去,不知所蹤,烏瑩瑩,烏穀兩人也沒入獄血牙中,生死未卜,就連梁浩也被打入深淵中,難以見到。
阿樸的經曆太過坎坷了,摯愛,好友,朋友全都一個個離去,需要他來救,但他偏偏實力不夠,隻能攥緊手,默默注視,這是一種悲涼。
常人或許不能發覺什麼,但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吳哲,卻看個透徹。
曾經某個深夜,他聽到阿樸呢喃聲,他十分痛苦,在呼喚兩位摯愛的名字,也有那麼很多時候,安靜下來,他於一瞬間失神,默默流淚。
很難以想象,他究竟經曆了什麼樣的大磨難。
很久以後,阿樸才回神,用吳哲的話來說,他的衣襟早已濕透了。
最終,一行人默默遠去。
“師傅,我們去哪裏?”吳哲很安靜,這些都如此,他和往常不一樣,少了一份衝動,多了一份沉澱,像是那即將成熟的果子,在刻畫屬於自己的歲月。
當然,數十天來,他從未放棄修行,阿樸傳法,他認真修行,每日吐納朝陽之氣,夜深人靜時汲取明月精華,修行心法,磨礪戰鬥,演化各種強大的術法。
每一種修行,他都十分認真,用漫長的時間去打磨自己,摹刻屬於自己的道路,當一種術法有成時,他與小白對戰,殺的渾身染血才停止下來。
這是一種毅力,吳哲用他的堅毅在告訴世人,他來了。
一晃便是一個月過去了,他們不斷走走停停,進行空間移動,也快要離開東海之地了。
吼。。
這是一片原始之地,古樹參天,粗枝伸展向天,粗如手臂青藤連綿一片,綠色幽幽,充滿了生氣。
一頭體積龐大的妖獸嘶吼,展翅飛翔,投下一大片陰影,最終,它飛向高天消失在這裏了。
阿樸一步步邁入這裏,渾身空明下去,眸光平靜而清澈,如小溪純澈見底,如湖水麵,幾乎似鏡,有一種難以言明的透亮。
一個月來,他不斷的放鬆自己,摹刻已身,將肉身調整到一個近乎空明的狀態,因為他即將要重新打開丹田了。
這是一個艱難的步驟,即便有一小節神藥體,他也不敢說一定成功,一旦失敗後果非常嚴重,很有可能會遭遇反噬,觸及本源道傷。
他走入原始古地,捕捉那冥冥中的道痕,將十方精氣容納在四周,不斷吐納,舒展肉身,每一根毛孔都在發光,流溢神芒,非常神性,像是一尊神邸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