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茫茫天宇中突然一柄巨大的錘,砸了下來,可怕的力道鋪卷出去,滾滾沸騰,驚動了十方。
太過熟悉了,這樣的攻擊方式,不是那個人還能有誰?
必然是阿樸來了,吳哲激動,自己的師傅愈強大,他心中就充滿了自豪感,這比自己震懾妖族,魔族還要激動。
豐碑並未施展出去,僵持在半空中,巨錘的力道雖然恐怖,但卻無法真正的撼動豐碑,而巨錘的出現,也不過是一個方式而已。
它在宣告著阿樸來了。
數十裏之外,阿樸平靜走來,整個人氣息內斂,毫無波瀾,幾個呼吸後,他來到了這裏。
“許家少主?”阿樸說道。
青衣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師傅。”吳哲大步走來,心中激動難以平靜。
“你殺了多少人?”阿樸轉而看向許尚,眸光平靜,但語氣中卻充斥著一股毋庸置疑。
問罪了。
人們無法想象,不曾碰撞前,他們死也不會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發生,而今阿樸來了,他的好友也來了。
許家少主與其弟弟矗立在中央,雙方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必然會有一場可怕的碰撞。
古老世家與人族之間,與‘獄’之間有著難以解開的恩怨,也不知道從那個時代開始了,一直延續到現在。
阿樸太強勢了,雖然沒有表現出迫人的神色,但語氣卻讓人知道,他來到這裏必然要一個說法。
“道友何必如此?”許偌為難的說道。
“殺人者亦有被殺之,不是我在為難你,而是你在為難我。”阿樸說道。
許尚身子顫抖,靈魂都在戰栗,阿樸的強大遠比想象中的可怕,剛才那種不經意的神情掃過來,給他一種如汪洋大海浩瀚的感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威名不是說說而已。
他緊緊自家兄長,現在也唯有自己的兄長可以保護他了,不然結果難料了。
許偌深吸了一口氣,露出複雜之意,他看了看一臉彷徨的許尚,突然拉了過來,掌如刀劍一樣斬了下去。
啊!
許尚淒慘大叫,一條手臂就這樣被削落了,血液灑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他神色慘白,死死的咬牙,不敢說一句話,到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惹下大禍了。連其兄長都要忌憚。。
當然,他心中很不甘,憤怒無比。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吳哲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阿樸沉默中了過去,繞開兩人不再關注。
這樣的代價,自然算不得什麼,要知道他們人族至少死了數百人,一條手臂而已,或許還是輕的,不過已方已經放出話了,他自然不能食言。
一行人遠離,所有人沉默,這場風波算是平息了。
海域上空,唯有兩道身影懸浮在這裏。
許尚怒吼咆哮,青筋暴起,充滿了憤怒。
“還不夠嗎?”許偌冷冷的看過去:“這是最後一次,還有下次連我也保不住你了。”
“我不甘心,不過一群螻蟻而已,大哥,難道他們還能比家族強大嗎?”許尚憤怒。
“你若同輩爭鋒,也就算了,無論生死都沒有人為難你,可不該濫殺無辜。”許偌說道:“這一次隻是一條手臂而已,下一次就是你的命了。”
許尚境界低,或許還無法察覺什麼,而他的境界幾乎邁出那一步了,他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在這片海域中的那個存在。
三千年前,他無敵於大陸中,震懾所有種族,壓得天才們窒息,如今他活了三千年下來,不曾將自己封印,一直活在人世間中。
幾乎可以想象,三千年前他就如此強大了,而今他的究竟有強大,或許沒人知道。
大半年前,他一聲咳嗽震退了魔族的無上存在,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僅憑於此,就讓人難以平靜。
越是強大的家族,對那位老者愈是忌憚。
阿樸一行人離開這裏,一天後,他們沒入那片神秘的海域中,一路上,他為眾人講述了種種。
“真的有這樣的陣法?”烏瑩瑩很驚訝。
幾個時辰後,他們沒入了海域深處,行走在海水中,時間不久來到了那座陣法前。
一股神性的力量籠罩在這裏,阻擋了所有人的步伐,詭異的是,這種力量給人一種敢清爽的感覺,不曾帶著攻擊性。
這樣的陣法,必然是一種加持性的陣法,也就是說,聚天地靈氣之類的存在。
按照阿樸的說道,這個地方曾經沉澱過‘九五之地’的存在,擁有一條活著的龍脈,此地必然是天地精氣凝聚之地。
一個陣法無端端的出現在這裏,實在很詭異,不過千米而已,並不大,卻有這樣強大的禁忌。
接下來,烏瑩瑩兩人進行了嚐試,但結果都是一樣的,兩人根本無法撼動陣法,甚至無法做出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