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日月短,春去秋來,又是一年過去。
天武山對於過秦來說,確實是一塊福地,自從他來到這裏就奇遇不斷。這一年來,過秦每個月都能從宗門得到固定份額的靈石,同時無名和宮雪軒不時的提點也讓他受益匪淺,個人實力也是飛速地成長著。更重要的是過秦的心性愈發堅定起來,此時他運用起北辰狂刀時,不再會受到北辰狂風氣質的影響變得心性大變了。這也讓宮雪軒大為放心起來。
而縱橫峰的大小事務,過秦卻是全然不管不顧地交給了黃伯全權處理,自己安心當起了甩手掌櫃。畢竟他現在的年齡和閱曆還沒有辦法完全管理好這座山峰。
所以除了修煉以外,過秦便是時常和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把酒言歡、比武鬥拳,日子自然是過得逍遙自在。
這一日,過秦得到了宮雪軒的法旨,過秦來到靈虛劍穀覲見宮雪軒。
此時,過秦正站在靈虛劍穀的那座竹屋之中,而宮雪軒正拿著一支毛筆在書案之上作畫。過秦也好奇這位師祖為什麼會突然叫自己來到這裏,宮雪軒沒有開口他自然也不好出聲詢問,所以隻能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宮雪軒作畫。
宮雪軒此時所畫的是一幅山水圖。蒼蒼茫茫的天地間,一座孤峰之顛聳立著一座小樓。漫天的烏雲,猶如潮水湧動,讓人深深地感到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過秦,你入宗已經快兩年了吧?”宮雪軒突然沒邊沒際地問了過秦一句。
“回師祖的話,弟子入宗確實快兩年了。”過秦恭敬地回答道。雖說他平時跳脫活潑慣了,但在這位師祖麵前卻是沒有半點越矩。這不僅是出於對宮雪軒身份和實力的震服,更出於對這位與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長者的尊敬。
“你感覺自己現在實力如何?”宮雪軒繼續追問道。
“弟子現在已達到了武師階巔峰期,應該能算作不錯的進境吧!”過秦從來都不是一個謙虛地人,何況他也是實話實說。
“嗬嗬,階位境界可並不一定和實力成正比。我相信在這天下,還有許多比你修為低的人,可以輕易取你的性命。”宮雪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這個弟子也是知道,畢竟弟子的實戰經驗太少。一年以前,遇到刺殺的情景,弟子也是時時難忘。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弟子啊,那個黑衣可是武王階的實力啊。”過秦撅撅嘴說,雖說有點不服氣,但他的眼神中卻沒有一絲驕躁。
“嗬嗬,你倒是很會為自己開脫啊。不過這也是事實,你這小子的性子倒是一點兒也沒變。是非曲折,在你的心中總是有一套獨特的判讀標準。不過這積累實戰經驗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就必將付出血和淚的代價,有時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宮雪軒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過秦的雙眼。
“師祖,可是要讓過秦外出遊曆去?”過秦此時已有幾分猜到宮雪軒話裏的意思。
“嗬嗬,你小子倒是機靈。算你猜對了,不過也隻是猜對了一半。”宮雪軒笑著說。
“哦,還請師祖明示,弟子可是早就盼著四處去走走。”過秦也是熱切地追問道。
“嗬嗬,臭小子,你就這麼不待見這天武山啊?看來這一年是把你給關怕了。我是想讓你出去走走,不過這次外出曆練的可不是你一個人,我準備讓你們新入門的五人同去。”宮雪軒說完,便好整以暇地看著過秦,他想看看過秦做何反應。畢竟過秦與慕容玄的過節他是清楚的。
“哈哈,那感情好。人多一起也熱鬧!”
“哦?難道你和慕容玄已經化幹戈為玉帛了嗎?”宮雪軒此時也沒能跟上過秦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