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中,一老一少兩個男子冷冷地對視著。
隨著天空中第二聲驚雷的響起,過秦瞬間暴起,不及眨眼間便掙脫了繩索的束縛。北辰狂刀幾乎同時出現在了他手中,“霸極”、“狂逸”、“天佑”三大屬性技能也是第一時間發動。
沒有任何花哨,北辰在過秦手臂的帶動下,極其質樸地劈向了身旁的許無。這一刀,也將過秦心中的挫敗感一撒而出,此時他心中沒有一絲懼怕,反而是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滔天戰意。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秦在如此不利的局麵之下還敢暴起傷人,更沒有想到過秦的速度和力量居然如此變態。
許無隻是本能般地撐起了護體元能罩,同時做出了側身閃避的動作,可是他依舊是慢了半拍,一切都顯得如此徒勞。
許無所發出地慘叫之聲,被同時響起的雷聲所完全掩蓋。所以周圍的人都隻看到,他右半邊身子揚起一道衝天的血柱,他的右臂也是和他的身體分了家。
閃電發出的強烈光線,也將許無臉上的痛苦表情深深映射入了在場的每個人眼中。當雷聲停歇,鬥獸場卻是出奇的安靜。也不知是誰,首先發出了一個倒抽涼氣的聲響,才打破了這短暫而詭異的寂靜。
一招破防!一招破防!許無可是貨真價實的武侯階強者啊!
“哈哈哈哈……小子,好膽!我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跳出我的手掌心!”狂狼怒極反笑,說話間武王階強者的強大氣場隨之噴薄而出,全力向著過秦壓迫而去。
過秦動作也是隨之一頓,身體也是微微彎曲了起來。顯然他此時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畢竟他與狂狼之間有著兩個大階位的巨大實力差距。
不過過秦此時,卻是邪邪一笑,向狂狼豎出一根小拇指,一臉不屑地說道:“原來堂堂遮天幫,不僅手下是一群沒用的酒囊飯袋,就連幫主也是這樣的垃圾水平。我很奇怪,你們是怎麼在正陽城混的?”
“哼,果然又是個硬嘴硬骨頭的東西。既然這樣,我自然要陪你好好玩玩,但願你待會兒還有這般硬氣。來人啊,把那個老的硬骨頭給我放下來!”狂狼也沒有想到過秦能承受住自己氣場的壓迫,一陣愣神之後也是高聲說道。
隨著他聲音響起,他的一個手下砍斷了身前一根繩索,而一個人的身影便是從鬥獸場的高台之上滑落到鬥獸場中央。此人雙手被綁在繩索之上,身體被掛在了鬥獸場的半空之中蕩來晃去,感覺不到一絲力量的存在,如同一具死屍一般。
隻見在這人修長的身形之上染滿了血跡,一身武者勁裝也是破爛得不堪入目,那顆標誌性的光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過秦的啟蒙恩師,正是與過秦情同父子的老無賴——楊逸。過秦能感覺到楊逸的體內雖還有一線生機,但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折磨,此時已處在了一種假死的狀態。
過秦就在這一刹那,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碎之聲。
昨日的種種美好回憶,混合著此時極大的心痛和盈天的怒火,在過秦心中噴湧著。雖說過秦有過心理準備,但當他真正看到這一幕時,依然心痛得不知所措,像是中了定身之法一般呆立在了當場。
“哈哈哈……小子,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我倒是很像看看你,如何救下這個廢物。等我將你也擒下,我就要你親眼看著我將這個老廢物的頭顱擰下變成本幫主的夜壺,哈哈哈哈……”狂狼放肆地大笑著,說著還向楊逸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