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現在正來著‘例假’?”房風俯下身向白芷小聲問道。
白芷聞言馬上點了點頭,還不忘調侃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感覺自己在你麵前就是一個透明人,一點兒秘密都沒有!”
“傻瓜,你怎麼不早說!”房風心疼地看著白芷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隻憑你自己是帶不出去他們的,所以我得幫你,更不能拖你的後腿!”白芷忍著劇痛說道。
“傻孩子!”白寇看著自己女兒痛苦的模樣,眼淚又流了出來。
“爸爸,我沒事兒。”白芷還不忘寬慰爸爸。
“誰說沒事兒!”房風生氣地說,“你現在來著‘例假’,身上血氣本就虧虛,卻又深入這至陰至寒的鍾乳水彙聚而成的寒潭,寒氣早已經循任脈侵入了你的身體之內!”
“有這麼嚴重?”白芷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著說道。
房風歎了口氣道,“女人來月事之時最忌著涼,何況你還把整個身體泡入到這鍾乳寒潭之中這麼久,其後果輕則閉經,重則……”
“重則怎麼樣?”
“重則終生不孕!”
“什麼!”白芷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師父,這可如何是好?”白寇也知道這寒潭之水的厲害之處,看向了師父玉虛。
玉虛走過來抓住白芷的手腕一陣探查,眉頭卻是越皺越緊,片刻之後放下手腕,才歎了口氣說,“風兒說的絲毫不錯,鍾乳寒毒已經深入到這孩子的任脈,並且任脈已經出現了受損的跡象!”
“那怎麼辦,師父?”白寇焦急地問道。
玉虛輕撚胡須,沉思起來,忽然眼睛被周圍鬱鬱蔥蔥的植物吸引了,口中自語道,“不對呀,很不對!”
“怎麼了,師父?”房風問道。
“現在已經入冬,本該水冰地坼,可是這裏卻是一片欣欣向榮的跡象,違背了自然常理呀!”玉虛疑惑的說道,眼睛卻循著河流和崖壁細細搜尋起來。
“找到了!”玉虛的眼睛定格在不遠處的一塊紅色的崖壁上,驚喜地叫道。
房風看著崖壁上的一抹火紅的顏色問道,“師父,那是什麼東西?”
“火靈芝!”
“火靈芝?就是被稱為‘回陽聖藥’的火靈芝?”
“正是此物!想來正是由於有這種逆天之物的存在,這裏的植物才會如此茂盛而不衰敗!”玉虛笑道。
“可是它不是應該生長在至陽之地嗎?這裏的鍾乳寒潭之水至陰性寒,應該不適合火靈芝的生長吧!”房風問道。
玉虛搖搖頭說,“風兒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正所謂一陰一陽謂之‘道’,‘道’是什麼?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自然規律!一般情況下人們認為火靈芝這種大熱之物應該生長在至陽之地,殊不知,陰陽互根互用,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生長在這裏的火靈芝得陰氣滋養,生長的更加茂盛,而且藥性全無燥烈之虞,效果自然更勝一籌!”
“師父是說,可以用它祛除白芷體內之寒?”房風喜道。
“正是!雖然不能完全祛除幹淨,可仍能保三年無恙!”
“芷兒有救了!”白寇喜極而泣。
房風馬上義不容辭地站立而起,向崖壁走去。
“風兒記住,火靈芝生長十分不易,隻可取下一株,不可貪多而毀了這崖底的生靈!”玉虛朝房風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