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通推開門搖動著身體走了進來,“我剛才在門口聽到了一點兒你們的談話,你們是因為建藥廠的事‘頂’上了?”
“嗯,還是上次洪老道和那個米國女人談的那件事!他們是盯上那張‘四十顏止膏’的配方了!”房風站在窗前抱著雙手說道。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不知道都是有誰知道這個配方?”路通擔憂地說。
“除了我和師父沒有其他人知道。”房風想了想說道,忽然他的腦子裏又想到了一個人,“對了還有她也知道!”
“是誰?”
“焦梔子!”
想到焦梔子,房風的心裏又是一陣心酸,雖然同在衛生係統還能經常見麵,但是彼此已經情同路人!
“老領導,事情就是這樣!您說這個房風是不是太不識抬舉了!”縣委甄學名的辦公室裏,李慶來正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麵添油加醋地對甄學名彙報情況。
甄學名聽完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一雙陰鷲的眼睛盯著李慶來足足看了一分鍾,看得李慶來渾身不自在,他的手心開始冒汗,雙腿不自主的打起顫來。
“為什麼要來找我?你應該去找分管縣長或者直接找馬書記!再說了配方是人家私人的東西,不想拿出來也是無可厚非吧!”甄學名點著一顆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說道。
李慶來嚇得一哆嗦,趕緊說,“您才是我們的老板,全易水縣誰不知道您……”
“李書記!”甄學名揮揮手打斷了李慶來的話,“以後這樣的話不要說,我隻是一個政協主席,一個無知無權的閑人!”
“甄主席,我……”李慶來一時語塞,以前甄學名最享受這種群星拱月的感覺,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抽的什麼風。
“現在這個時間,馬書記應該在辦公室裏,你如果過去應該還能見上他一麵。”甄學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對著李慶來說了一句。
看著明顯話中有話的甄學名,李慶來突然一下子開竅了:房風不肯拿出配方說到底確實是私人的事情,無論是誰出麵,於情於理都說不通,甄學名這是故意要把這個難題踢給馬雲翔,看起來自己的修行還是不到家啊!
想到這裏,李慶來趕緊朝甄學名諂媚地笑笑道,“甄主席,那您忙著,我就先過去了!”
“嗯!”甄學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盒香煙扔給他,“這是我在一個老領導那裏‘順’來的,還有兩盒,這盒你拿去抽吧!”
李慶來伸手接住,珍重地塞進了上衣的口袋,臉上掛滿了笑容,“謝謝甄主席,謝謝甄主席!”
走出了甄學名的辦公室,涼風一吹,李慶來才發現自己的內衣都濕透了,而甄學名最後釋放出的信號,再次證明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於是他直奔樓上馬雲翔的辦公室而去。
“高明!甄主席真是高人啊!”李慶來剛離開,洪老道扶著拐杖就從甄學名辦公室的內間裏拍著手掌走了出來。
“老洪呀,這個強參集團到底靠不靠譜?”甄學名朝洪老道問道。
洪老道臉色一沉,佯裝生氣,“甄老哥這是不信任貧道了?”
“哪裏有?是我失言了!”甄學名趕緊陪著笑臉說。
“哈哈哈……”洪老道笑道,“甄老哥,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強參集團承諾給你的好處,事成之後一點兒也少不了!”
對於李慶來這個不速之客,馬雲翔是不太歡迎的,甚至有些抵觸的情緒,但是自己畢竟是縣裏的一號人物,和下麵官員的關係不好弄得太僵,於是看著一臉虔誠的李慶來,馬雲翔打著官腔問道,“李書記,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