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哪兩件事?”白芷和秦艽齊聲問道。
“中醫曆來強調七情致病需用七情醫,所以治療老人家的病也要用到情誌療法,第一件名曰:平肝,消除讓老人家暴怒的源頭!”房風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這個好辦!我現在就派人把阿杜拉那個混蛋給做了!”白芷說著,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狠色。
房風擺擺手道,“這也隻是治標之法!要想徹底治愈,還必須做第二件事情:健脾,即請回我的師兄白寇,以平複老人家的思慮鬱結!”
“這件事情恐怕有些難度。”白芷看了一眼秦艽說道,“我幾次提到讓父親回巨陽島,他都拒絕了,還是打不開以前的心結!”
“我了解師兄的為人,相信他知道秦老前輩身患重病的消息後,會馬上前來的!”
秦艽也用乞求的目光看向白芷,白芷馬上把電話給自己的父親撥了過去。
沒想到白寇聽到秦嶺患病的消息後,立馬就同意前來了。
白芷和秦艽大喜過望,房風接過手機給白寇交待了一些事情,就掛掉了電話。
借助巨陽幫遍布華夏的勢力,白寇不出半日就趕到了巨陽島海域。
而此時聽到消息的秦嶺不顧眾人的勸阻,拖著帶病的身體來到了碼頭上翹首以盼。
海麵上一個黑點兒漸行漸近,很快一艘快艇停靠在了碼頭上。
白寇站在快艇上,心中思緒翻滾,有一種近鄉情怯之感,正考慮著該如何麵對以前的老友,忽然看到了老態龍鍾的秦嶺,眼眶一熱,兩行淚水不由得流了下來,趕緊跳下船,來到秦嶺麵前握住了他的手。
“老哥!”
“老幫主!真的是你啊,屬下參見老幫主!”秦嶺說著雙膝一屈,就要跪下。
白寇趕緊扶住,“老哥真是折煞我了!想當年我惹下如此滔天大禍,一走了之,是你一個人支撐起了巨陽幫,我又有何麵目受你一拜!”
“受得!受得!君是君,臣是臣,這倫理綱常廢不得!”秦嶺說著硬是要跪下。
“秦伯伯你是帶病之身,這裏風高浪大,不便在此過久逗留,我看咱們還是回房間裏說話吧!”白芷站出來說著乖巧地伸手扶住秦嶺朝屋子走去。
多年的老友久別重逢談起往事都感慨萬千,彼此的心結終被解開。
“風兒,秦老哥的病到底好不好治,你給我透個實底!”白寇把房風叫到一旁問道。
房風點點頭道,“老人家是脾陽虛引起的嘔血之病,本來不太好治,不過你能過來,他的病就好了一半了。”
“唉!也是怪我,要不然秦老哥也不會累成這樣!”白寇自責地說道。
“不知道我讓你帶的東西帶來了沒有?”房風問道。
“帶來了!”白寇說著從旅行包裏取出一個精致的口袋。
“這是什麼東東?靈丹妙藥?”白芷一說話,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
白寇打開之後,眾人湊近一看,不禁大跌眼鏡:口袋裏竟是一些被火燒過的泥土!
“這些泥土有什麼用處呀?”焦梔子朝房風疑惑地問道,這也是其他人都想問的問題。
“這叫‘灶心黃土’,又名‘伏龍膽”,乃是鍋底經過火燒的泥土,具有溫陽健脾攝血之功效!”房風解釋道。
“泥土也能入藥?”秦艽疑惑地問道。
“是呀!早在幾千年以前我們華夏的祖先就用灶心黃土治療一些失血、久瀉等疾病,直到近代人們才發現了土黴素,正是從泥土之中提煉而出!”房風說道。
“可是這巨陽島上有這麼多的泥土,又何必要千裏迢迢地從華夏帶過來呢?”焦梔子馬上追問道。
“是呀!是呀!為什麼?難道我巨陽島上的泥土就不能入藥?”白芷一下子來了興趣。
房風笑了笑說道,“五行之中,對應方位和五髒依次為:金居西方屬肺,木居東方屬肝,水居北方屬腎,火居南方屬心,唯有土位居中央屬脾,就地理位置而言,巨陽島位居南方,其土沾染火性,偏於燥烈,而華夏位於中央,其土性最是甘緩溫補,所以華夏自古便有‘中土’一說。”
“這樣也行?華夏文化還真是博大精深呀!”白芷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由得歎道。
“正所謂醫者意也!取中土之土入藥治療老人家的脾不攝血之證,最是切中病機,當然可以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房風自信地說道。
“妙呀!”焦梔子拍著手掌讚道,“以你對中醫的領悟,不去做大學教授真是太可惜了!”
白芷雖然不是很懂,但也跟著伸出了大拇指,“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