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親口承認了他自己就是海盜集團的首匪阿杜拉,讓人大吃一驚。
“我是一個菲籍華人,三十多年前出生在華夏,五歲時被生身父母無情地拋棄,隨後被一對回國探親的菲籍夫婦收養,把我帶回菲拉國,可是在我12歲那年被查出患上了腦垂體功能低下症之後,他們也選擇拋棄了我!為什麼?為什麼整個世界都放棄了我!於是在一個風高月黑之夜,我親手殺掉了我的養父母,投奔了海盜團夥。在最初的幾年時間裏我受盡了白眼和冷遇,但是我忍辱偷生地活了下來,並且掌控了權利,為的就是讓你們這些自以為‘正常的人’跪倒在我的腳下,讓我蹂躪踐踏,哈哈哈,我享受這種感覺!”阿杜拉近乎瘋狂般咆哮道。
房風的心裏一痛,所謂的海盜匪首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可憐的人而已,因為身體上的缺陷被社會拋棄,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人生觀發生了扭曲。
“娶妻生子對我來說更是遙不可及的事情,有時候隻是為了隱藏我的身份故布疑雲而已,怪就怪我有了成年人的思想卻還隻是孩子的身體!”阿杜拉拚命地拍打著自己的身體叫道。
“瘋子!”白芷把手槍瞄準他,手指扣向了扳機。
“慢著!”房風伸手抓住了槍筒對阿杜拉說道,“看在我們同是華夏人的情麵上,如果你肯改過自新,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哈哈……”阿杜拉大笑起來,“饒我一命?我看你們現在是自身難保了吧!”
“小姐不好了!正有大量身份不明的武裝分子向這裏集結!”耳麥裏傳來阿甘焦急的聲音。
“原來你一直是在拖延時間!”白芷眼睛微眯看著阿杜拉說道。
“是又怎麼樣……”阿杜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顆子彈就洞穿了他的眉心,為惡一方的一代梟雄就此斃命。
“我們走吧!”秦艽收起槍,冷冷地說了一句,經常出入於槍林彈雨的他,對於殺人已經沒有了任何心理障礙,隻是性格孤僻清冷,很難合群。
四人剛剛來到樓下坐上汽車,對麵馬上就有幾輛皮卡急駛而來。
“坐好了!”白芷說著深踩了一腳油門,汽車呼嘯著衝上了馬路,過了幾個路口之後,圍追堵截的汽車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阿甘!快想想辦法!”白芷朝坐在後座上的阿甘喊道。
阿甘雙手快速地敲打著電腦鍵盤,口中說道,“是,小姐!我正在入侵裏索市的交警指揮係統!”
突然斜刺裏衝出一輛大貨車向汽車撞了過來,白芷猛地一打方向,汽車硬硬地從夾縫中擠了過去。
“搞定!”阿甘說著一敲回車鍵,一時間整個裏索市街道上各個路口的紅綠燈都亮起了紅燈,汽車的連環相撞之聲不絕於耳,四人終於成功擺脫掉了追兵,逃出生天。
回到巨陽島剛想休息一下,馬雲翔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馬書記,你好!”
“小房呀,聽說你不在望雲?”
房風如實答道,“是呀,正好有點兒事情,在外麵呢,馬書記有什麼指示?”
馬雲翔沉吟了一下說道,“是這樣,他們可能要采取行動了,據說找到了省裏的常務副省長劉偉那裏,這次恐怕要動真格的了!”
甄學名為什麼會找到常務副省長劉偉?房風細細一想就琢磨出了韻味:上次劉偉和陳明國競爭東海省省長,本來做為老牌副省級官員的劉偉呼聲甚高,誰知道最後陳明國卻棋高一著,爆冷勝出。雖然表麵上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背地裏兩人早已經成為了政敵,善於玩弄權術的‘官痞’甄學名自然會想到去尋求劉偉的幫助,而劉偉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通過從陳明國的外圍人員下手打擊他的機會,於是兩人一拍即合也在情理之中。
“好的,馬書記,我馬上回去!”房風說了一句,馬雲翔也沒有結束語就掛斷了電話。
回去的路上,房風又接到了路通打來的電話。
“房院長,你快回來吧!家裏都快亂套了!”路通帶著哭腔說道。
“路大哥你先別慌,到底是怎麼回事?”房風問道。
“他們、他們要在咱們療養院的對麵建藥廠,而且說是省裏批的重點建設項目,隻是這樣一來,就把咱們害慘了,施工的噪音不說,以後的環境汙染問題怎麼解決?現在已經有很多老幹部開始鬧情緒了,這是把咱們往死了整呀!”路通說道。
“嗯!我知道了!”房風說著掛斷了電話深思起來,要說起來甄學名和強參集團的這一招真是夠絕的,像強參集團這樣的藥企本來就是各個地方重點爭取的項目,又得到了省裏的支持,藥廠建在哪裏好像都無可厚非,別人都無權幹涉,可是療養院是休養的地方,良好的環境是第一要素,如果真的讓他們建成了藥廠,不僅療養院離關門大吉就不遠了,而且將會徹底打亂自己的造城計劃!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焦梔子坐在一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