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看著外麵的天空,臉上一陣一陣火辣辣的疼,想著今天他們神氣的樣子,讓我眼中噙著淚。
要是換做在我身邊的人是石頭,他會不會挺身而出呢。
這一晚我睡得很晚,第二天,天氣陰沉沉的,我獨自一個人走向了訓練場。
訓練場上,沒有了昨天人們積極的樣子,大部分躲在樹下,或聊天,或讀書,我環視一周,沒有看見李強的身影。
我的眼睛看向了醫務室的方向,不會因為昨天傷的太嚴重了吧,在我擔心中,我看見李強捂著肚子走了過來。
我跑過去,看著他臉上掙紮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強撐著,“你趕緊去醫務室,我給你請假。”
“沒事,我能堅持。”
“堅持個屁,趕緊去。”
李強執意不肯,但是還是被我給拉著走去,在路上正好看見眉飛色舞的田偉。看到我們,他那神氣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訴周圍的人:看,這就是昨天被我打的那兩個慫包。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豎起了中指,又攥成拳頭狀,在給我示威。
“怎麼樣,不服啊,不服你來啊,我他媽等著你。”
我剛想罵,李強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扶著他繼續走。
“靠,你就這點能耐啊,昨天的氣勢哪去了,你不是讓我等著嗎,我等著呢,我看你能把我怎麼著。”田偉在一旁神氣的說,又對身邊的人說,“看到沒,昨天被我哥打了,今天就成這慫樣了。”
“媽的。”我罵了一句,李強卻對我說:“浩哥,你忍著點,咱們在這個學校裏麵沒有幫手,你還是不要去惹他了,就當咱們這次吃虧了吧。”
“你知道打咱們的是什麼人。”
“不清楚,隻知道打你的那人叫田豐,是他哥,現在讀高三,跟著他的人也是他們一個宿舍的。”
“知道了,看你疼的那樣,別說話了。”
我把他留在醫務室,問了醫生,醫生說他傷的很嚴重,一兩天是不能劇烈運動了。我安慰他兩句,轉身走了出來。
當站好隊列的時候,教官點名的時候,發現了李強不在,大聲的喊:“十八班的班長在哪?”
我剛要請假,卻聽見他們的隊列裏傳來了田偉的聲音:“他被狗咬了,差點死了,來不了了。”
他們的隊列裏麵一陣大笑聲,他還朝我這邊看看,嘴巴上揚,很傲慢。
“他在醫務室,受傷了。”我在我們隊列裏麵大聲的回答道。
教官沒有在問話,而是讓我們跑步,在跑步的時候,田偉湊到我的前麵,故意把我向隊列外麵擠。
“你幹嘛。”我生氣的說。
“就他媽擠你,你能怎麼著。”
“別他媽沒事找事。”
“少跟我他媽的他媽的,就你那慫樣,還不配說,有種你來打我啊,讓我哥一回就嚇怕了。”
“你他媽早晚後悔。”
“我就等你讓我後悔呢。”眼見到了教官麵前,他滿了幾步,跟後麵的人小聲的說,“看見沒,我說他沒有脾氣吧,你們還不信,他就是一個慫包。”
我聽見後麵人的笑聲,但是前麵的人卻沒有他們那樣的表現,隻是偶爾偷偷的看幾眼,我不知道他們是在看熱鬧,還是在看我的囧樣。
周一龍挨著我最近,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是卻被田偉看見,“你他媽看什麼看,再看我連你一塊打。”
周一龍嚇得一縮頭,腳下被東西一絆,差點摔倒在地上,後麵田偉又是一陣大笑。
休息的時間,依舊沒人坐在我身邊,我坐在樹下,田偉帶著身邊的幾個人湊了過來,坐在我旁邊,我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