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麗隻是動了一下,就再沒有別的動作,胖哥出去追鄭旅葉,我就開始寫這篇檢討。想想也覺得可笑,月考的前夕,人們都在學習,而我在寫檢討。
可是生活就是這麼戲劇性,充滿了未知。
草草的抄完,我讀了一遍,特別的深刻,很滿意的疊起來放在了口袋裏,明天早上的第一件事不是考試,而是交檢討。
下了課,我飛奔進宿舍,此時裏麵一個人也沒有,我洗漱結束的時候,人們才陸陸續續的回來。
劉寶回來的時候,看見我一言不發,而別人卻還好,簡單地聊幾句,好像完全忘了昨天發生的事,隻是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
我脫掉上衣的時候,他們的眼神全都看向我的前胸,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舊傷還在,他們不知道我的傷勢怎麼弄的,但是看到那個樣子,誰也沒敢問。
或許是昨天的事情,我跟胖哥漸漸的熟悉了,熄燈之前,他叼著煙走進我的宿舍,直接向我的床上扔了兩瓶雲南白藥。
“傷的不輕,擦擦吧,還能好點。”
“謝謝胖哥了。”
“靠,謝什麼,像個娘們似的,要是實在忍不住,去我那抽根煙,煙能止疼。”
“胖哥,你又說歪理,是你自己忍不住非要抽煙,還叫李浩抽煙,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鄭旅葉在旁邊挖苦。
“哎,我說怎麼哪都有你,我就出來一會,你小子能不能不跟著。”
“我靠,胖哥,我是怕你出去惹事,前來保護你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算了,不領情,大爺走還不行嗎。”
“我讓你叫!”胖哥叼著煙回頭就是一腳,鄭旅葉早就猜到了,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拿我當擋箭牌。
“趕緊滾蛋,每次出來玩會都玩不好。”胖哥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將手中煙遞給鄭旅葉一根。
鄭旅葉接過煙,很不屑的對胖哥說:“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過來看看李浩。”他看著我身上的傷,使勁的一彈。
我啊的叫了一聲,真的很疼。鄭旅葉則是壞笑的說道:“你聽聽這聲音,多銷魂,胖哥你受得了嗎。”
“我說你好這口,別他媽老扯上我行不。別他媽彈了,你不疼,他還疼呢。”
他們兩個在這一唱一和的,真以為他們是在耍我,但是我卻沒在意,因為很長時間沒有遇見這樣的人,很長時間沒有在宿舍這麼開心過了。
“李浩,要不要我給你塗上點雲南白藥。”鄭旅葉拿起來就要噴。
胖哥一把搶過來。“這他媽是藥,你以為你澆花呢。”
他倆在我的宿舍抽著煙,雖然我宿舍的人不說話,但是從眼神中能看出他們很反感,我卻不在乎,認為他們活該,有能耐自己說。
他們兩個人鬧了一會,胖哥一把拉起鄭旅葉,“走吧,快熄燈了,這又不是咱們宿舍。”
我把他們送到門口,一擺手,他們兩個走進了水房,我關上門,看著床上的雲南白藥,第一次感覺到了同學間的情誼,感覺到什麼叫朋友。
可能是他們對我的同情,但是我卻在心中很欣賞這兩個人。
熄燈的時候,劉寶咳嗽一聲,對著門口的薛山道:“薛山,把門打開,透透氣。”
薛山很不情願的開了門劉寶將窗戶打開,在床上還使勁的扇,在去除宿舍的這股煙味。
這就是小人,在這的時候不說,人們走後他才做這些小動作,我沒心情搭理他,就是感覺不自在。或許他現在要是在說話,我依舊會上前打他。
一夜很快,吃了藥,也塗了藥,身上的淤青漸漸的好些。我早上去教室看了我的學號,考試地點,來到了實驗室。
學校給我們的安排按照成績來排,因為是新生,所以隻按中考的成績排位,但由於學生太多,我們重點班的被安排在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