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染從牙縫裏擠出二個字來,送給他:“無恥!”
他大笑:“這是我第一次在這種情形下得到這樣的評價----前幾次人家罵我,可都是我未經女主人同意,擅作主張地將她們拉上車了呢!”
她不理他,隻想快快離這瘟神遠一點兒,轉身就往人行道上走。
他偏偏要跟下來,她恨恨地站住腳瞪他:“破男人,你還想怎麼樣?”
蕭苡默閑閑地說:“爺很樂意讓你破??,不要以為我是跟著你,這是公共道路,你走得,我就不能走?”
“那倒是,你犯賤我不能跟著你犯賤,是吧。”
夏熙染氣絕,調頭又往回走,可裙子竟勾在了他的倒車鏡上。
泥煤啊,要不要介麼倒黴!
她胸劇烈起伏著,氣得夠嗆。
蕭苡默實在夠卑劣,總是設下了陷進讓她往裏頭鑽。
果然,他微笑著,伸手撫上她冰涼的小手:“女人,你還是省點心吧,乖乖和爺約會去!
我妹妹和宸少現在可正是良辰美景時,你不得去擾他們。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不然苡晴又哪能那麼輕易地搬進宸少的別墅裏去。
好了,為表謝意,你請我吃飯吧,爺可餓著肚子來賭你的。”
死沙豬,前言不搭後語,這貨腦袋是被門給夾過麼?
“犯賤又做作的男人,別和我講話,我看見你就倒胃口!你倆兄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她冷漠的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嗤鼻一笑,然後扯出裙角,準備繞過他礙眼的破車往前走。
對於這種主動挑釁找茬的人,她沒那麼多功夫陪著瞎折騰。
“嗬,夠味兒,爺便是喜歡你這樣的!”
蕭苡默坐在邁巴赫裏,竟然還若無其事地嘲笑:“夏熙染,你不下賤,那你還厚著臉皮跟在我妹妹的未婚夫身邊做什麼?”
“像你這樣的無賴,好意思罵別人下賤?我隻不過和宸奕琛逢場作戲罷了,這樣也下賤的話,那你妹不知道比我下賤多少倍。”
夏熙染揚起下巴,倨傲地看著他:“侮辱別人的時候,是否該想一下自己。”
“倒是一副伶牙俐齒,先別得意的太早,上車!”
“稀罕啊。”狠狠踹了一腳車門,拉開扶手,坐到了副駕。
她繼續抱以鄙視地態度,諷刺一笑:“聽說你妹壞了宸奕琛的孩子?真是恭喜啊。不過你知道宸奕琛為什麼不要她了嗎?
沒結婚沒滾床單,她就懷孩子了,嘖嘖,這萬一結了婚孩子生下來卻是別人的種,宸少他臉往哪兒擱啊!”
雖然是陳芝麻亂穀子的事,可她不出這口氣膩是不爽透了。
“死女人你……”
“別打岔,還沒說完!”夏熙染一巴掌落在蕭苡默側過頭瞪著她的臉頰之上,脆脆地掌聲,有點尷尬。
“想死就吱一聲,爺真是受夠你了,夏熙染,你要不要這麼欠揍!”
他拳頭緊攥,滿目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著。
“我……”夏熙染抱歉的一低頭:“我隻問你,像簫苡晴這樣隨便拿個孩子來要挾人,跟那些出來賣的有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是她們做的是零售,你妹做批發!
她們賣給了無數個男人,你妹隻賣給了一個男人,賣沒賣出去,還是個問題!”
這句話……讓蕭苡默滿額黑線。
這女人果然是不好惹的,不管表麵上看起來多甜美,一到了損人的時候,對誰都一樣不客氣,歪理一大推。
他心裏低低咒罵了一聲,該死,忽而挑眉一笑:“那夏小姐你到底是批發還是零售呢?爺我不介意用別人剩下的,夏小姐,出個價吧,把你自個清倉出貨得了!”
“蕭苡默,你無恥也得有個下限吧?一碼歸一碼,不要混為一談。”
“我怎麼沒下限了?這本來就是同一件事,你說我侮辱了你,那你又何嚐不是在侮辱你自己?
如果你認為我沒有辦法明白你的心情,那我可以很篤定的說,你同樣也無法明白我的心情。 苡晴是我的妹妹,我希望她得到幸福。
而你呢,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破壞者,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你二大爺,去你的同情,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就是大男子主義!我知道,有錢有勢都是大爺呢,我哪能跟你們相提並論啊,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