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浩、丁原雖然搞不明白朝廷為什麼要擢拔丁原回洛陽當差,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獻的這個計謀,二人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是福是禍不可預料,皇命大於天,反正都躲不過。
劉天浩沒有個頭緒,就讓丁原回去休息了,過幾天就讓丁原直接去洛陽得了,反正丁原對於他來說,也沒太大的利益關係。
至於呂布嘛,劉天浩卻是不打算放走的,一來是朝廷都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自然不是很看重;二來,呂布、徐晃還在草原上晃蕩呢,至今尚未返回雲中城;三來嘛,現在這個年代,雖說呂布勇猛,倒是還沒有引起丁原足夠的重視。隻要自己推脫這鮮卑戰局未定,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呂布,畢竟呂布隻是並州地方將領,還沒有和丁原結成主屬關係,那父子關係嘛,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過。
……
和丁原一起了解了他那一路大軍得詳細情況後,劉天浩又去去卑哪兒探望了一下,郎中說是生命應該沒有大礙,不過卻是還昏迷未醒。而且,郎中還說,以後這去卑,估計再難上戰陣了,劉天浩一聽,頓時大樂,上不了戰陣好呀,這對於自己掌控長水校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啊!
眼見去卑一時半會也醒轉不過來,劉天浩知道再在去卑這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索性轉身就是離開了,轉而直奔漢民安置點那兒奔去。
丁原護送回來的漢民,和劉天浩自鮮卑擄獲而來的鮮卑人不同,劉天浩對他們的處置安排自然不同。擄來的鮮卑人類似於劉天浩的奴隸,他是打算永遠囚禁那些鮮卑人的,所以隻要安排人看守著就好,不管是屯田勞作還是其他的,劉天浩都會派人把他們看的死死的,至少幾年之內是這樣。但是那些漢民不一樣,他們來自大漢朔方郡,雖說是主動要求跟隨丁原軍前來的雲中城的,但是,劉天浩還是不敢怠慢,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別人口舌。
遠遠的到了安置點外,劉天浩就看見一幫將士在維持秩序,糜竺安排發放熱粥、幹糧。再看那幫自草原深處被就回來的漢民,一身襤褸,蓬頭垢麵的,臉色也都是帶著一眾病樣的蠟黃,該是過了很長一段食不果腹的日子了。
眼見劉天浩過來,糜竺連忙上來行禮,“主公,你怎麼過來了?去卑、丁建陽怎麼樣了?”
“去卑已經脫離危險了,丁建陽我也讓他們休息去了,他們這次卻是有功無過。閑來無事我也過來看看,你務必要妥善安置眼前這幫大漢子民,眼下又將入秋,衣食住行,疾病診斷,都要仔細應對。他們也是顛沛流離受了不少的苦!”劉天浩說道。
“主公放心,這個我自然省得。”糜竺點頭答道。
“哈哈,這位將軍倒是仁義!”劉天浩、糜竺二人正自交談的時候,對麵安置點卻有一人插了一句話進來。
劉天浩立刻抬頭尋找聲音來源,卻是發現說話之人乃是一五十上下的老者,這老者雖然也是衣衫襤褸,頗為狼狽,然而卻是氣質不凡,坐在一幫人中間,倒是顯得孑然而立。當下回道,“老丈這是哪裏話?你們都是我大漢子民,現如今於草原落難至我雲中城,而我既為雲中郡大軍主帥,掌雲中大小事宜,當然是不能眼看著你們忍饑挨餓而不管的。”
“哦?然而將軍可知我等朔方之人,要麼是前朝屯邊戍守之後裔賤民,要麼是中原因罪被貶流放之人?”那老丈目光閃爍,頗有深意道。
“嗬嗬,老丈,我看你氣度談吐頗為不凡,如此這般說話,莫非就是那所謂的被貶流放之人?”劉天浩聞言,頓覺好笑,這老頭子也蠻好玩的,說話曲折離奇,也不知道做的什麼打算。
對麵老頭子一聽劉天浩說中了他的某些痛處,臉色一紅,也不答話。
“前朝遺民也好,被貶流放之人也好,卻都是我大漢臣民,對我來講,不應該區分三六九等,都應該是一視同仁!我既然拿的是朝廷俸祿,頂的是朝廷賜封官銜,自當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劉天浩眼見老頭子尷尬不言,繼續說道。
“好,好,好,好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這把老骨頭也算是經曆過一些官場,卻是沒想到我大漢武將行列還有將軍這等開明賢良之才,佩服,佩服!”老頭子聽出來劉天浩一介武夫,居然想法如此開闊,不免是一陣高興。
“還未請教老丈姓名,敢問老丈是?”劉天浩眼見這老頭擺的跟二五八三似的,一副高人的樣子,不禁好奇起來。
“嗬嗬,如將軍先前所言,我乃因罪被貶之人,陳留郡圉縣人氏,姓蔡名邕,此番卻是感謝將軍下屬救命之恩。”老頭子似乎是打開了心結,洋洋灑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