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個親衛策馬前衝,上前去為那幾個被圍商賈解困!
圍困攻擊商賈的那十來個草寇一見風馳電掣般衝過來的二十來人,連逃跑的勇氣都是沒有了,直接跪下求饒!
被圍的五個商賈打扮得人眼見賊寇下跪,也是不再繼續動手,反而持兵以對劉天浩的二十親衛,顯然是懼怕,後來的這批人也是草寇!
劉天浩的親衛們,一見連手都沒交上,那幾個草寇就罷手求饒了,頓時感覺十分掃興,不過還是圈馬把連同商賈在內的十幾號人都給圍了,靜靜等劉天浩到來。
片刻不到,劉天浩幾人就趕上前來,親衛讓開包圍圈,讓劉天浩等人靠近被圍之人。
眼見圈中的那幾個商賈都是持刀警備,緊張異常,劉天浩不禁啞然,自己等人雖然脫去了軍裝,卻是仍然騎著良馬、手握精兵,又是多經塞外廝殺,一身殺氣不自然就流露出來,那幾個商賈能把自己等人往好裏想?
“幾位莫慌,我等不是綠林草寇,而是邊塞漢軍!”劉天浩翻身下馬,和善安慰那幾人說道。
聽劉天浩這麼一說,那二主三仆商賈打扮得五人才舒了一口氣,緩緩收起手中兵器,當先兩個做主的雙手抱拳,開口說道,“小民謝軍爺出手相助!”
“嗯,客氣了,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乃是漢軍,自然是更應該這麼做!”劉天浩款款說道。
那二人互相對望,齊齊翻了個白眼,這些軍爺倒是奇葩,如今這大漢天下,還有多少官兵會這麼想呢?
劉天浩安撫了幾個商賈,轉頭去看場中跪在地上的那十來個草寇!
這哪兒是草寇啊?衣衫襤褸,手持木棍鋤頭亂七八糟的物什,在劉天浩看來,他們拿得這些東西,絕對不能稱之為武器的,渾身沒有半分殺氣、匪氣,完完全全就是幾個流民嘛!劉天浩從他們身上,隱約能夠找出當初從朔方逃難到雲中的那批漢人的影子,氣如螻蟻,疲憊不堪!
如今,幾人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聽磕頭求饒。這些人之所以會不停發抖,一半是被自己等人嚇得,一半是被凍得!要知道現在剛剛才是臘月,冀州大地還是天寒地凍,這些人衣不蔽體,絲絲布條似的衣服,填著一些幹草破絮,寒風一吹,都能聽見嗚咽聲。
“你們幾個,去一邊山林尋找些枯枝敗葉來,點火讓他們烤烤!”劉天浩吩咐一旁的親衛說道!
早在劉天浩感到這裏下了赤兔馬後,所有人都是下了馬匹,劉天浩這麼一說,頓時分出去十來個人往旁邊山林去折枯枝去了,還有十來人則是幫劉天浩、呂布等人牽住馬匹!
“你們既然已經落為草寇,為何卻又混得這般淒涼?”劉天浩轉頭去問那幾個匪寇。
那十來人一開始被劉天浩手下圍了就是驚懼恐怕,後麵又聽說劉天浩他們乃是漢軍,更加是驚恐難耐,磕頭如搗蒜,連個求饒的話語都是講不清楚,等到劉天浩吩咐親衛去找枯枝點柴火給自己等人烤火的時候,這些人心裏又升起一絲偷生的希望,貌似,眼前這位軍爺頭子,不是他們心想的那麼凶狠!
其中一人稍有膽略,膽戰心驚的抬起頭來,看向劉天浩回道,“稟告軍爺,小人今日也是第一次幹的這等犯法勾當啊,沒錢沒地沒家,若非不是饑餓難耐就要餓死,我等賤民怎麼會幹出這等攔路劫財之事啊!”
劉天浩眼看這領頭之人不似說謊,於是繼續問道,“你們是哪兒人?為什麼不去給地主老爺種地謀的一些口糧呢?”
“我等十人,乃是自豫州頂城而來,本是投奔太平道教教主的,奈何入教倒是入了,卻是沒有了營生的手段,如今這冀州布滿了我太平道教眾,半數以上都是從外地投奔而來,然而,我等都是鄉野泥腿子出身,冀州就這麼大,哪兒有那麼多的地主老爺分地給我們種啊?”那個賊首滿腹苦水似的回劉天浩的話。
這冀州現在可謂是亂作一團、魚龍混雜啊,那麼多人擠到冀州,其中更多的是窮苦百姓,都是拋棄了老家房舍田地趕到冀州的,隻是為了拜見一番那位傳說中的太平道教主――大賢良師,然而,他們卻是忽略了一件事,宗教信仰不能當飯吃,看見了張角,精神上滿足了,但是張角卻沒有能力養活這麼多教眾!
都是愚昧無知的可憐人啊,劉天浩暗暗的在心底裏感歎,轉頭又對留下的親衛說道,“你們把我們馬匹上的幹糧取些出來,分於他們填填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