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和二隊長之後也相繼清醒了。他們都無大礙,李某摔倒時扭了手腕,這和他抱個花盆脫不了幹係。二隊長要更慘一點,腦袋上又多了兩包,如果再多出點狀況,他就可以留釋迦摩尼的頭型了。他倆異口同聲的證實說:遇到了“鬼怪大遊行”,足有二三十隻鬼,帶頭的就是那四個女學生。
這倒讓我暗暗吃了一驚,真不知道那個帶麵具的家夥是何方神聖,竟然一人對付了那麼陰物。就算把鬼圈幾千年的曆史兜個底掉,有這本事的也不超過兩位數,這還得把“薑子牙”、“燕赤俠”、“張天師”這些老祖給塞裏湊數。不過這些沒必要讓李某他們知道,所以我很是大冉不饞的接受了這個“驅鬼小能手”的稱號。
正如那黑衣鬼麵所說,之後的確在沒發生什麼麻煩。夜晚也恢複了它原本的妝容,安謐平靜,沒有女鬼,沒有警察,沒有案子。我和小凝回到店裏已經是午夜了,此刻我正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擦著黑刀。咖啡店是兩層的門麵房,下麵開了店,上麵則是小凝的閨房和儲藏室。本來我是在外麵租房子住的,直到我發現店裏樓梯後麵擺了一張單床,我就本著浪費就是犯罪的原則搬到了店裏住。一切發生的都是那樣順理成章,我從沒征詢過小凝的同意,她也沒反對過。我們就這樣開始了心照不宣的同居不同房的生活。
剛剛我問小凝她是否也看到了那個黑衣鬼麵,她意外沉默的點了點頭。而後對待我連珠炮般的追問,她就隻是置若罔聞。
我把擦得雪亮的黑刀壓到了枕頭下麵。心煩意亂的翻了個身,今晚那個黑衣鬼麵無疑是幫了我個大忙,可我卻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那個家夥是認識我的,至少他知道有四個女鬼再找我麻煩。可我卻對他,他的麵具還有那枚詭異的眼球戒指都沒什麼印象。小凝好像知道他,自從他離開後,小凝就變得很古怪,她的沉默就好像是在仔細的盤算著到底要把自己的初夜交給誰一般。冥冥之中,我總有一種感覺,小凝會被他奪走,永遠的離開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它就如同我的這個棘手的案子,“嗖”的一下突然出現,便死死的把我纏住,勒的我喘不過來氣。不論我如何努力,都擺脫不掉,青春期臉上多出的痘痘,越想忘掉就變得越顯眼,最終侵占了我整個大腦。
我慵懶坐起身子,脫掉身上已經壓皺了的衣褲,隨意的扔到床頭。然後換上剛寄來還沒上身的大褲衩準備睡覺。就聽到頭頂上的樓梯傳來“噠、噠”的輕響聲,我開始還以為鬧耗子,又覺得不對。那聲音很有節奏,應該是人的腳步聲。小凝早就上樓洗澡了,現在應該睡了吧。況且那個大姐走樓梯都是震得山搖,哪會這般大家閨秀的步子。那究竟是誰?
我第一反應是那個黑衣人,立馬沒了睡意。抽出黑刀下了床,轉到樓梯的這一側與那下樓的人撞了個正著!“靠!丫頭!你夢遊啊?嚇死寶寶了。”我嘴上雖然在抱怨,不過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此刻小凝就隻穿著一件鬆垮的白色套頭體恤,除此之外就連一塊多餘的布料都沒有。寬大的領口不僅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頸和玲瓏的鎖骨,就連那渾然天成的“事業線”也是清晰可見。雖然衣服遮住了山丘,卻藏不住峰頂長出的紅色櫻桃,那朦朦朧朧的美,隻要看一眼,便會覺得“眨眼”是人類最敗家的生理機能。
這件體恤衫應該隻是她用來當件睡衣穿的,比她平時穿的大了好幾號,還是男款的。看上去更像是件連衣裙,隻是下擺過短些,剛剛蓋住腿根。店裏沒有開吊燈,隻在吧台亮了一盞微黃的壁燈。所以光線隻夠我專研她的上身,下麵到底藏了什麼,就算堪比狼眼的我也看不到了。那感覺就好像是偷偷摸摸的下了個小電影,快進到關鍵的地方卻發現,他大爺的——有碼!
她看見我隻穿了條短褲,臉上有些微紅。她微微列了列嘴,就好像麵癱剛出院,每個表情都是那般生疏。又跟個剛出道的小演員初對鏡頭一般,緊張到忘了如何才是笑。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更紅了。一眼也不看我,隻在自己的兩腳間徘徊。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韓朝都已經統一了吧。要不是三戰剛打完了?或者就是日幣的彙率高過美元了。我們倆終於把這種隻盯著兩個點看的炙熱眼神移開。小凝聲若鶯啼,怯生生的說道:“鬼,我們喝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