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貨怎麼處理?放走了指定就沒命了。”
“你先找個借口把他們扣下吧。今晚應該沒啥事。”我盤算著幾個數字,這次代表的含義是剩下的天數。他倆那個朋友應該是第一個。他運氣比較差,洗澡時遭遇了索命。這倒是給那個惡靈提供了方便,連扒“糖紙”的麻煩都省了。整個人應該都變成了糖。至於有沒有被全吃掉就不好說了。畢竟在浴室,溫度高,又有流水,就算有剩下的部分也化成糖漿流進下水道了。
“這明顯是個陰謀,那個女人早知道這個遊戲會招來惡靈,所以才故意沒吃糖的。”
“行了毛利大叔,這不是明擺著的!可那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他們是在酒吧遇到的,以前根本就不認識。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們性命?”小凝鎖著眉頭。
“這倒和那個神秘女人的作風很像,還有上次套娃的案子,不也是一個遮住容貌的女人幹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肯定是那個害死紅寶的真凶!知道這麼些邪門歪道,四處害人性命,這樣的人天底下能出幾個?”小凝滿臉憎惡。
“你們倆先別研究那個女人了。還是想想,明天該怎麼辦。按那些數字的順序,明天就該有個黃毛變成口香糖了。”
“這個交給我,不過需要借用你們的審訊室了。”
分工明確以後,我們便開始各自準備。沒了拒魂鈴,無法感知那惡靈的接近。隻能苦了那倆黃毛,一整天都被我用鹽巴圈在審訊室裏。時不時會有人好奇的望兩眼,活像參觀動物園裏的猴子。
向這白癡哥倆解釋原因很困難,因為他們一聽說“惡靈”,“被吃掉”就抱在一起哇哇的哭,根本就沒辦法繼續。所以李某采用了一點不人道的小手段——把他們銬在了椅子上。小凝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從昨晚開始就一個人搞些小動作,神秘兮兮的,怕我發現。
我有些不放心她。李某寬慰我說,女孩子都這樣,總有些不能和大男人分享的小秘密。就比如他家冷新月,最近就總是旁敲側擊的打聽他的收入情況和一個月最低的生活標準。看著這個沒經驗的傻叉還在陶醉,我在心中不斷冷笑:那何止是個小秘密啊!等你劃卡時發現這個月就隻夠吃饅頭時,就知道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了!
警局的夜依舊很熱鬧,就因為李某晚上堅持要值夜,鬧得局裏一半的人都沒敢下班。他們一麵表示出極大的值班熱情,一麵四下打聽又出了什麼新政策。我又把審訊室的每個角落都細細查了一遍。Candyboy有多恐怖,我比誰都清楚,所以也格外的小心。
“來了,走廊裏。”九點多時,一個臉色慘白的美國男孩出現在監控器的畫麵上。“我們走,一定要等它進屋後在動手。”
“你這玩應真的好使嗎?”李某放下配槍,懷疑的拿起彈弓和鹽彈。
“肯定比手槍管用。它把人變成糖需要一段時間,隻要看到它笑就打它。”我再次叮囑。
Candyboy也是惡靈,果然不敢出觸碰鹽線,它圍著兩個黃毛轉了兩圈都沒找到靠近的辦法。最後它不再尋找突破口,死死瞪著兩個已經嚇傻了的白癡,打算先把他倆都變成糖人再說。
“嗨!說茄子!”我拿出了小時候在山裏打鳥的準頭,一下子就打散了它的身形。
下一秒,它又出現在屋子中間,疑惑的瞪著我。
“這屋子四圈都被我撒了鹽,你進來的這道門我剛封好,現在你出不去了。”雖然不知道和外國鬼說中文它能否聽得懂,不過我還是炫耀了自己的學習成果。
男孩惡狠狠的瞪著我,似乎是想記住我的每一個細節。
“怎麼?不認得我了?這次你要記清楚,再敢跑到老子的地界上來,見一回打一回。”
男孩給了一個更直接的回答——它朝我一揚手,一股強大的力量撞到我胸口,直接給我推了一個跟頭。
“你大爺的,又是這招。”我剛爬起來,它又一揮手。不過這次李某比它快一步,先用鹽彈將它打散了。
“掩護我。”我一步埋進屋子。鹽彈雖然能打散它,卻不能徹底除掉鬼魂。想殺掉他,還得靠著我這把刀。這次我可不會失手,一定要結結實實的把它砍碎嘍,看他還能不能在活過來。
“鬼,等等!你不能殺它!”沉默了一整天的小凝突然用一種發泄般的方式大喊道。
她果然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