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意識到這個很尷尬的想法她也是能接收到的。趕忙晃晃腦袋。
“不說這個了。智也君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隻是一個弱小的影子怪。”
據福子講,智也君原本是個寂寞男孩的影子。男孩沒有朋友,就把自己的影子當成摯友,取名為智也君,和它一起聊天玩耍。
一次意外,男孩從公園的秋千上摔了下來,丟了性命。男孩被家人下葬後,影子並沒有跟著主人一同離去。而是化成了妖怪,留在了公園裏。
智也君看上去隻是一塊人形影斑,很小,就像石板路上的汙漬一樣。他就像死去的男孩,同樣渴望著朋友。可惜沒有人會留意它,再像原來一樣和它說話,一起玩耍。
孤獨的智也君開始自己尋找朋友。他會把單獨玩耍的孩子拉入自己的世界,然後在那塊人形汙漬旁邊就會出現另一個影子。這個影子會越來越小,最終徹底消失,而智也君則會變大一些。
就這樣,公園中不斷有小孩子失蹤,家長也不再讓孩子去那裏玩了。智也君就開始四處搜索“獵物”。也就成就了“智也君”這樣的都市傳說:
“如果在家門口發現一個人形影子一樣的汙漬,一定要躲到它找不到的地方,否者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福子,那是他比較厲害,還是你比較厲害?”
“是我。他隻是個影子怪,都沒有形成完整的靈魂和鬼心。”
我注視著浴室外還在布置陷阱的女孩,又問道:“那你覺得是外麵的女孩厲害些,還是智也君厲害些?”
“應該是智也君吧。這孩子的陰陽術還不成熟,意誌也需要磨練。”
我歎口氣。我就知道,日本的陰陽術本來就源生於中國的道法,演繹到今天不倫不類,除了花哨的結印與施術過程,實戰起來作用甚微,就是花架子。
我一時好奇,又接著問道:“那福子,你覺得是我比較厲害,還是智也君厲害?”
我本以為這個答案是再明顯不過的。
可是福子明顯的猶豫了。
良久,她才回答:“是你的刀比較厲害。”
“……”
第一次見到葉叔時,他就和我說過,如果沒了“黑刀”,我便對那些惡靈鬼物束手無策,我需要多用心學些其它的本事,才能在陰五行立足。我的確也學了些皮毛,可惜後來遇到的邪物越來越強大,學的本事都毫無用處,最終都是在一刀下KO敵人。我也把本來就缺失的求知心打包扔掉了。
現在聽到自家式神的評價,我隻覺得是吞下了燒火的火炭,整張臉都燒著了起來。
緩了半天,我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福子,你能教我一些驅魔的法術嗎?”
“抱歉,主人。我是符女,我的本事是從我擁有鬼心起就天然領悟的。你沒辦法學習。真是抱歉。”
“是這樣啊。”我有些失望。
“他來了。”符女提醒我,讓我意識到現在還有工作要做。
我從裝著換下來的衣服中摸出了黑刀。此物握在手裏,我就覺得自己可以砍翻整個世界。
“嘶嘶嘶!”
我在浴室看不到玄關的情況,但我清楚,這是貼在那裏的幾張符咒變黑失去效力的聲音。
有法力的符咒,法陣在被邪物衝坡時都會發出聲響。我問過葉叔,他也說不清楚。隻是告訴我,法力弱的符咒失效時聲音很小,如同吹蠟燃紙,力量強大的法陣破裂時會發出“天破聲”,聲音很大。他聽說中越邊境鬥法那次,幾聲天破如同是開山放炮,幾裏外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