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便是現在的東京,紅葉所說的大封魔圈,應該就是這個以日本全國為局的鎮魔法陣的陣眼。如果大封魔圈出現裂痕,勢必會帶來一場邪魔的狂歡晚會。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我隻關心這條裂縫會不會和東京地下的“門”有關。
我本打算繼續從紅葉嘴裏套出些關於大封魔圈和裂痕的事。不過隻聽得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到門口戛然而止。
我不由得周身一個寒顫,那是野獸對致命危險最本能的認知。
紅葉依舊跪坐在我麵前,好奇的看著我。
“葉子,快躲起來。”
外麵已經傳來開門的聲音。
“快啊!”我看著還在發愣的紅葉,趕忙彎腰去拉她。
就在我彎腰的那一刻,隻覺得腰間一緊,然後是一陣輕風拂過腿間。
我忘了,其實我渾身上下一直就隻圍了一條浴巾而已。剛剛救紅葉時,係在腰上的浴巾已經鬆了。我這一彎腰,浴巾被抻開,滑落在地。
於此同時,房門也被推開了……
“嘩啦!”
小凝手裏的幾個包裹都掉到了地上,離我最近的那個袋子裏,滾出了一盒避/孕/套……
死一般的沉寂……
我很清楚小凝看到了什麼。
旅店客房的大床邊跪著一個穿著水手服的日本女高中生,此時正用雙手捂著臉,可她淩亂的長發似乎已經可以說明了一切。
而我呢,正全身赤裸的站在女高中生麵前,半彎著腰,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畫麵太美,讓人心醉。
我尷尬的拾起浴巾重新係好。
“再動手之前,能不能先聽下我的遺言?”我懇切的申請處決前的申述機會。
小凝轉過身麵對敞開的大門。背對著我,如同石化了一般。
紅葉已經站起身,眼神在我倆之間不斷遊離。
我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迎來一陣狂風驟雨。我推了推紅葉,讓她把事情說清楚。
我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這種時候,其他女人的幫腔隻會是火上澆油。如果這個女人又存了些小心思,那便是世界末日。
紅葉擺出一張天真無邪臉孔,歪著腦袋,“歐尼桑(哥哥),這個歐巴桑(大嬸)是誰啊?”
小凝全身一震,右手握緊拳頭,隨即鬆開。
她扭過頭,眼睛彎成一道月牙,一邊嘴角上翹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她朝著我伸出一根小手指晃了晃,然後就瀟灑離去了。
我鼻翼不斷起伏,瞪視著空蕩蕩的走廊。良久,我才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
不論是異國還是故土,夜晚的街區都會脫去白晝的浮華外衣,隻剩下靜默的空巷。好似那些偶像劇最常用的街景。我傻愣愣的站在街尾,注視著麵前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背影。
她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緩緩轉過身。
“怎麼?完事了,劉小翔?”她臉頰上掛著酒窩,甜美的笑容好似一杯蜜糖毒酒。
我張張嘴,看著她逐漸收回的笑容。又把想要說的解釋,全部吞回了肚子裏。
“那麼……”小凝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一雙瞳仁好似無垠地獄。“再見了!”
她猛然進前一步,左手一柄野戰刀徑直朝著我的小腹插了過來。
我慌忙躲避,刀刃還是擦破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