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你說爺子他們……那黑刀是洞裏的東西了?這不可能,爺子見過這把刀,他看我用過不止一次,他怎麼從來沒提過!”
一串話我脫口而出後才覺得不對。那些都應該是未來發生的事情,我現在說出來明顯出現了歧義。這把刀我應該到手還不到一周才對。
關外太歲眼神一凜,不過隻是一瞬間的事。他嗬嗬笑了一聲,朝著後艙喊了一聲,“大河,給我們爺倆弄點茶來。”
然後他繼續對我說,“你那個朋友不認得也實屬正常。因為王家父子根本就不識貨。他們賣給我的是塊不溶黑冰。這把刀其實是被封在那冰塊裏的。”
這讓我更為驚奇了。
“小兔崽子,其實我最開始懷疑你,就是因為這把刀。”
我不說話,表示要洗耳恭聽。
“我那個日本朋友是給我發了張照片的。我當然有權知道是什麼樣的小子騙了我閨女。然後我發覺這把刀竟然壓在了你睡覺的枕頭下麵。”
這沒什麼奇怪的。我睡覺一直把刀壓在枕頭底下。
“刀是我送我閨女的,她樂意送人,當爹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從老爺子表情上看,他是老大不樂意了。“隻是我看你還能睡得那麼香,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其實我沒和妮子說過,這刀可不能隨便給外人用。它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子。”
“這我知道,它能除掉一切惡靈,哪怕是吃過不死藥後的不死怪物。”
“你果然很了解。沒錯,這把刀很古怪。它似乎有種能力可以斬斷一切的存在。並不像普通刀子那樣造成破壞或者是殺死生命。也正因為這樣,使用它同樣帶有巨大的危險。”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讓我感覺到這個小心眼的老頭子是在故意嚇唬我。
“你可別以為老爺子我在危言聳聽。你應該也知道,王家父子後來得了早衰症吧。那可不是因為白毛狼王的詛咒。那種早衰症完全是因為這把刀的緣故。黑刀能切斷存在,同時它也在不斷吸收存在。這種存在便是使用者的命數。王家父子不知道黑冰裏是這把刀。估計他們應該研究了那塊冰很久吧。直到發覺自己開始快速變老。”
“他們還算聰明,之後馬上就把這東西出手了。如果再耽擱久一點,你那‘爺子’朋友也活不了了。所以,這把刀其實就是一場噩夢,誰擁有了它,不超過一個月就會躺進棺材。”
我聞言大駭,“那你還把它送給小凝!”
太歲又是“嗬嗬”一笑。“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最配它的就是我閨女了。她肯定一定和你說過了。那丫頭小時候被貘哄騙走了命數。現在她其實是沒有命格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就是不存在的。這剛好也抑製了黑刀的效果,所以她是最天然的使用者。”
“所以我看到你後很驚訝。你竟然能不受到一點影響。要麼你也像我閨女一樣和貘有過交易。要麼你就是某種怪物。”這樣想來,他要把我打成半殘還真是有理有據呢。
這時,那個叫大河的漢子走了過來。手中端著兩杯茶。他客氣的將一杯茶遞給我。然後說:“大小姐讓我轉告你,千萬別讓老爺子知道你帶她去開房了,你會被打折雙腿,扔到南海喂魚的。”
我聽後手中茶杯一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她是不是讓你偷偷告訴我?”
“啊!好像是。抱歉。我忘了。”大河壞壞一笑。
然後他將另一碗茶放到老爺子麵前,一欠身,湊到老爺子身邊耳語了幾句。
嘿!你這次怎麼不忘呢。饒是我聽力奇佳,也是一句話都沒聽到。
大河走後,關外太歲雙眉緊鎖,默默地喝起茶來。
我尷尬的一口喝沒了茶碗裏的茶水。猶豫的辯解,“老爺子,我和小凝其實是兩情相悅。這你也知道,我們這一代都挺開放的。而且,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這是真的!我可連你閨女一根手指頭都沒敢碰啊!我……我可不會遊泳……”
老爺子放下茶碗,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隻不過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你說的這件事,可以再外後放一放。咱爺倆還得繼續聊聊你的事。你是鬼,沒錯。我已經找人核實到了你的信息。嗯,你本人的照片可比你長得稚氣多了。”
他上下打量著我,“小兔崽子,你本名叫肖白,十二歲才同家人搬進城裏。中學在×就讀。高中是×高中。嗯,這些都沒什麼出奇的。就是有一點。”
他音調突然提高。“小子,就在這段時間裏,可還有個你在大學裏念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