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懂是不是所有的地佛爺都這麼乏味。每天的生活就是帶牌喝酒,吹牛皮侃大山。大河說他們隻有在老爺子跟前才這樣,平常去外麵也是KTV小酒吧,耍大爺,抱公主的。不過在這裏,還是這種生活最適合。而且在外麵玩膩了才發現還是這裏的生活最真實。
我終於明白小凝為什麼在這裏呆不下去了,就算是我,一時間受不了這樣貧瘠的娛樂生活。幸好豹子每日無事,都會指導一陣我和小凝的身手。不知道他是不是從老爺子那裏聽說了我的特殊體質,每一次小凝厭煩的去睡覺後,他便硬要和我切磋切磋。
毫無意外,我總是會被揍得很慘。而且,我覺得他一定是抱有實驗的心態來和我交手的。三個月的時間裏,我一共折過六十一條肋骨,其中左邊第二根最多,折過十二次。四肢所有的關節都被掰斷過。每次他把我打成重傷後,後悔假惺惺的道歉,然後和大河兩個人蹲在我屋門口,偷看我要多久能夠恢複行動,又要多久才能痊愈……
那天和豹子、大河一起站在老爺子身後的另外一個漢子,外號叫“炸藥”。我以為是因為他性格火爆。加之又他又很少說話,讓人覺得拒人千裏。後來我才發現,這個叫火藥的男人雖然長得一臉凶險,卻是個十足好好先生。他從不喝酒,也不好賭。每日就是躲在屋子裏看書。
我帶著泰迪住進來後,他每天都給泰迪念故事,哄她睡覺。好脾氣堪稱是全體男人的楷模。而且他還是個慢性子。幾乎沒有事能要他急起來。豹子說,有一次放藥開山,點完火,大家都往回跑,隻有他不知道想些什麼,依舊慢悠悠的溜達。大夥指著他喊:“炸藥!炸藥!”他才反應過來。那之後大家就都叫他“炸藥”了。
豹子好心告訴我:“你可別沒事去找他陪你練身手。他出手不知輕重。就你現在這本事,會被他打死的。那時候可就不是養傷快慢的事了。”
泰迪的病情令人有些擔憂。請了不少知名的神經了專家。他們一致認定,病理上講,泰迪完全健康。她隻是需要心理疏導。可是泰迪又十分抗拒心理治療師,無論什麼辦法都無法讓她與治療師相處一室。最後醫生無奈的說,隻有等時間來抹平傷口了。也許哪一天,她瘋著瘋著就清醒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接近。我開始計劃如何阻止那場悲劇的發生。
我極力回想著那天晚上發生的每一個細節。想要扭轉過去也不是不可能。最好的辦法是阻止我們進入鬼門口子,讓雙方從此不發生焦急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不過我了解自己,阻止這次旅行是肯定行不通的。隻能在途中尋找合適機會將大家引導去其他方向,免得再誤入鬼門口子。
我提前了一個月辭別了關外太歲,臨行前我還在擔心小凝她會偷偷跟來。不過太歲讓我不必擔心,他說小凝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心結。她不會任著性子去打擾我的。
我擺脫炸藥幫我照顧好泰迪。等我處理好自己的問題便會回來接她。泰迪在這裏呆的很開心。她的病情也穩定不少,不再會時不時的驚慌害怕。看來她很快就能走出血沙漠的陰影。等到她逐步恢複記憶,她應該就能痊愈了。
再次到達鬼門口子,心情還是有些灰暗。我並不敢進村子,這個時候的鬼門口子還是與外界隔絕的,我的出現恐怕會引起村子的騷動。我還是盡可能少的和這裏接觸為妙,不論是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剩餘的時間裏,我一邊留意著村子裏的動向,一邊計算著旅行團的行程。我製定了周密的計劃,把所有能考慮到的意外都囊括了進去。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難以預料的麻煩突然發生。
眼看著時間臨近,我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那頭男人的聲音非常焦急,“小鬼,我是炸藥。出事了。你妹妹……你妹妹丟了!”